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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青诡》 60-70(第4/29页)
当听到张信礼等人都被毒杀了,众人神色俱变,而罗非白怔了下,手中书籍阖起,面上隐晦不定,刚好?外面雷声滚滚,小雨清冷飘窗而入。
“好?厉害啊,恐怕那管家一早就?是对方的人了,用他摆在明面上做牵连宋利州的棋子,案子闹越大,宋利州深陷的泥潭就?越厚重?,难以自拔,只要最后杀人灭口,就?可以做实铁案。”
“何尝不是当年用铁屠夫顶罪的路数更高层级的施展。”
“这?位真凶进?步飞快。”
罗非白眉眼静谧,微微叹息着,是真的在感慨对方的手段不俗。
章貔握着刀,站直了身?体,问:“您要救宋利州吗?”
“救?救不了,整个儋州都没人救得了他。”
江沉白听着这?话,似乎自家大人觉得宋利州是清白的,那此前
“可是监察院那边应该也看得出这?个案子如此发展有问题,难道会?仓促定罪?”
罗非白深深看他,“所以,你觉得张信礼他们为何会?中毒而死?”
从被刺客潜入,到蒋飞樽抓到人后得到情报出去抓捕管家,张信礼他们被杀应该就?是这?个间隙——混乱,人员动荡,且负责此案调查的蒋飞樽一离开就?得手,双管齐下。
若是不了解监察院内部办事流程跟人员调配弱点,甚至提早得知?袭击事发的时间点跟走向,这?种粗暴且有效的下毒根本不会?成功。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
——监察院内有内奸。
内外合力促成当前局面。
罗非白揉了下眉心,叹息:“而且依今日狮子楼所见,那些受害者亲人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想来很快会?聚集到儋州,民?声鼎沸,可见有人推动,宋利州根本无?力逃脱。”
“估计连我也会?被卷进?去,没准宋那边的人会?以为是我干的。”
“毕竟,如今我已被推出去跟他那边起了冲突。”
“今日在场官员都看见了,消息又传得这?么快。”
“真是缜密啊。”
那一刻,江沉白等人懂了——阴谋跟阳谋皆在反掌之间。
那幕后之人啊,何止不怕他们重?查此案,甚至利用此案提前布局,只为把它栽到宋利州头上,以此拉其下马。
他们这?些人,其实都是其手中棋子而已。
包括罗非白。
“那得利者就?是幕后阴谋者吧。”张叔脸色发白。
“难道是”
江沉白:“因为这?个嫌疑,监察院肯定会?失去对此案的督办职权,案子会?重?新?回归太守府。”
“最终得利的,只有太守府。”
“柳太守。”
罗非白想到今日在太守府一直在帮自己?的柳太守,嘴角微抿。
雷声暴戾,突然照亮整个儋州城,有突兀照进?太守府书房中端坐着的柳太守。
往日温厚的太守大人,此刻神色晦暗,眉眼阴沉,十指交叉中,静静看着桌子上静卧这?的太守符印。
它是权力,也是尊严。
不容他人践踏跟掠夺的尊严。
宋利州
————————
死人
————————
蒋飞樽其实没有犹豫或者?考虑的余地, 真凶直指宋利州,按照官场规则以及司法界定,乃至他寻常办事的章程, 这个选择权已经不在他身?上, 而在儋州监察院的分部院长。
程削当时也只是沉默片刻,就下达了命令。
蒋飞樽垂下眼,领命而去。
黎民破晓时分,城中百姓刚起床炊饮扫洗,包子铺等刚要摆出喷着热气的笼屉上架售卖,却是被哒哒声响惊动,探脑往外看——儋州监察院武力几乎倾巢而出?,马蹄铿锵踏破儋州城的宁静。
同时来自监察院的办案指令也差遣抵达太守府。
平时还好, 宋利州实权强悍, 背后又有权爵,朝中势力不俗,有将问鼎儋州的架势, 看似越阶压制柳太守,但?一旦遇上事, 柳太守又有办他的权利。
终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也是符合罗非白?此?前的那句话?——如今局面下, 在儋州, 无人能救他。
因为处置他的章程上拥有第一权盖章定论缉拿他的就是他的敌人柳太守。
这章敲定了, 不管案子真相如何, 他都?得先被抓进监察院配合调查。
所以包子还热着, 香气尤在, 城中百姓还没吃到, 蒋飞樽等暗部强者?已疾奔跨城,直达府衙。
蒋飞樽到达府衙后, 提刀而入,却是只见到了寻常治下官员,经问——大人不在。
宋利州不在。
昨晚就离开?了。
跑了?
蒋飞樽面色微变,而林凌亦是惊讶。
好家伙,若是宋利州直接跑了,比他的管家自戕带来的恶果还要厉害。
如同不打自招。
“没道理,就算局面不利于他,他毕竟后头有人,无非背后逐力,等王都?势力介入毕竟不是抓凶当?场,只是管家有问题,他何至于如此?这不像是宋利州的作风。”
“难道他也被害了?”
蒋飞樽跟林凌暗暗揣测,却也只能按照章程细查宋利州踪迹。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小半盏茶之前,他们这一列队疾奔过的马蹄声也曾践踏过行馆门前青石板路。
小院内,墙头三角梅开?得漂亮,正打算一大早就带着自家大人逃走,以避儋州城最大的两?个官员厮斗风波的江沉白?等人此?刻已经拔刀了。
刀锋直指对?面。
而对?面带人的翟禄则是面露无奈,并未拔刀,但?与之对?峙。
两?边似乎剑拔弩张,但?又都?在克制着,身?心关注实则在外面——他们担心有外人来,比如监察院,比如太守府。
楼上,房屋之外,章貔一身?黑,提刀靠柱子,静默看着远方?城中动静。
当?然,他也看到了监察院那些人骑马疾奔过的景象,眉目微垂,侧脸时,眼角所见紧闭的房门。
门后。
凌晨的阳刚疏散浅淡,罗非白?坐在书桌后面,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客人。
“宋大人,这时候来我这可不是明智之举,算是自己落马前要拉我下水吗?”
宋利州披着斗篷,已经拉下了淋了些许玉珠的帽子,但?未解斗篷,只是淡淡打量过屋内,都?是行馆内的装设,无甚新奇。
他还是看向了人。
“这时候了还能喊我宋大人?”
“为尊者?讳,还没入土前,任何身?份都?值得敬重。”
“你这可不算是多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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