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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深海鲛人师》 160-170(第6/21页)
回答,她又摇头?道:“不对,倾覆他家?国的是人族,他为何要记恨我君父?就算倾覆他家?国的人族已轮回转生,遍寻不到,他也不该找上鲛族。身死恩怨了,那本就是上一世的恩怨。”
“蛇妖若肯本着身死恩怨了的原则,便不会费尽心思找上鲛族了。”星耀感喟一声,转而道:“你还是尽快处理好人族之事,早些回来吧。鲛皇离开?时封印了无边城结界,现在所有中毒的鲛人都被困在城内。”
琉璃咬唇忍下眼泪,不甘问:“我君父当真出事了?”
星耀于心不忍,沉吟片刻,才‘嗯’一声:“听我君父说,历代鲛皇身陨,灵力都会散于无边城结界之上,半个时辰前,无边城结界有异动,似乎… … 加固了。”
闻此话?,琉璃双眼模糊,揪着衣襟的手用力到苍白。万年来,鲛族都未曾有过任何变故,历代鲛皇均是寿终正寝,唯独在她历练期间?,君父遭遇不策。当初离开?咸阳寻星知?和子霄时,她曾跟嬴政提起?城外有妖,他与那妖是否有勾结,她不敢去猜测,因为一旦成真,她便是鲛族的罪人。
无力松开?樊尔手腕,琉璃滑坐在地,声音暗哑,哽咽出声:“怪我,一切都怪我,若不是我轻易坦白鲛人身份,无边城也不会遭此变故。是我太天真,以为信任永远不会变,殊不知?信任在贪婪面前什么都不是。”
樊尔抬起?双臂,想要把她揽入怀里安慰,可又怕逾矩,双臂在寒风中僵持半晌,最终只是落在那单薄后背,轻拍两下。同?样承受失怙的他,此时说不出一句安慰之言。
一阵寒风袭来,吹得琉璃双眼生疼,她回过神,扶着墙站起?身,挥手收起?地上散落的鲛珠,捻诀消失在原地。
樊尔怔了一下,一时没反应琉璃是去了王宫,还是回了鲛族。只迟疑一瞬,他收起?漩音鉴,也捻诀消失在原地。
寂静大殿内,正在批阅奏章的嬴政,余光瞥见一抹熟悉身影,下意识抬头?看?去。大殿中央,主位下方,眼神冰冷的琉璃手里提着一把森冷长剑。
目光掠过那把长剑,他对上那双充满寒意的墨蓝眸子。
“发生了何事?”
听到那声不解地询问,琉璃恍惚一瞬,心口的痛楚让她清醒不少。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她脚步沉重?向上首主位走去,同?时一字一顿问:“人族术士用鲛人炼制鲛人油,蛇妖杀害鲛皇,这些你可都有参与?”
“什么?”嬴政愕然不解。
“为你修建骊山王陵的监工,挪用工钱购买大量鲛人油,制作长明灯,那些没有你的授意,他又怎敢!先前我曾提醒你,小心咸阳城外有妖,短短数月,蛇妖便多次掳掠鲛人,与人族术士勾结炼制鲛人油,更是耍手段,对鲛族下毒,杀害我君父。这桩桩件件,都十分凑巧与你有牵连,我不信只是巧合。”
琉璃止步在奏案前,持剑指着端坐的君王。
“嬴政,我出于信任,向你坦白身份。而你,却?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不惜残害鲛人炼制丹药。我告诫过你的,妄想长生是会引来天罚的,你为何还要贪婪?”
嬴政毫无畏惧面前的长剑,他面色平静仰头?看?向双目红肿的琉璃。他不知?道这短短三个时辰里发生了何事,但从那声声控诉中,他听出了大概。人族术士和妖联手残害了鲛族,原因是因为长生丹药,先前与术士合作的是芈檀,此事她应该有参与。
芈檀倾慕樊尔不是秘密,嬴政猜测,应是她怕事情败露惹怒樊尔,于是借着骊山监工购买鲛人油之事,顺势把脏水泼给了他。
理清楚一切,嬴政剑眉颦蹙,对芈檀起?了杀心。
放下手中奏章,他轻声开?口:“若寡人说与那些事情没有任何牵连,你可愿相信?”
握剑的手轻颤,琉璃想到了樊尔那句‘少主觉得这种时候他会说实话?吗?’是啊,换作是她,也不会承认那些指控的。
“第?一批鲛人油已运至骊山王陵,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我真不知?鲛人油之事。”嬴政忘记了自称寡人,“你给我时间?,我定然将?事情查清楚。”
“没有时间?了,我君父已经殒命。”
琉璃伸直手臂,剑尖抵在嬴政心口上方两寸的位置,她不敢直指他心脏位置,她怕自己?情绪不稳,失手杀了他。
殿外卫戍军发现异样,手持长戟冲进殿内,看?清君王胸口的长剑,众将?士霎时变了脸色。其中一名将?领高喊:“你若敢伤到大王,今日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识趣点,快放下剑。”
琉璃没有理会下方将?士地威胁,她上前一步,剑尖割破君王身上的玄色衣袍。
见此,众将?士上前一步。
嬴政厉声呵斥:“都退出去。”
“大王… … ”
“退出去!”
众将?士面面相觑,迟疑着一点点退到殿外,时刻警惕着殿内状况。
嬴政坦然与琉璃对视,倾身迎上剑刃,锋利剑尖穿透层层衣衫,刺破胸口皮肤。
琉璃手指一颤,握紧长剑,“你这般,是认为我不会真的动手杀你吗?”说着,她手腕用力,剑刃真的深深刺进了嬴政胸膛。
置于膝头?的双手猛然蜷缩,嬴政喉咙上下滚动,低头?看?向刺进胸口的长剑。他的确是认为琉璃不会动手杀自己?,才主动迎上剑尖以表态度的。
樊尔冲进大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来不及多想,他飞身至琉璃身侧。
看?到樊尔,琉璃倏然缩回手,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解释。
“不论你是否相信,寡人都没有做过那些。”嬴政不顾胸口长剑,语气诚恳。
看?到那如幼时一般无二?的清澈双眸,琉璃心口仿佛也被刺了一把利剑,失怙与失手交错,让她心脏犹如在被一双大掌用力撕扯。
殿外卫戍军瞧见君王受伤,再?次举着长戟冲进殿内,巡视的将?士发现异常,也都纷纷涌向正殿,把殿门堵的严严实实。
“刺杀君王乃是诛连同?族的死罪。”
听到‘同?族’二?字,本就对同?族对父亲愧疚的琉璃霎时体内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在堆放在一起?的奏章上。
手背传来温凉之感,嬴政低头?看?去,一滴鲛人血安静躺在他手背上。
樊尔及时搀扶住头?晕目眩的琉璃,侧头?看?着嬴政:“当初在邯郸,我们就不该救你,更不该传授你剑术。”
“我们走… … ”琉璃虚弱握住樊尔手腕,心口难以忍受的痛楚,让她几近昏厥。
“伤了秦王还想走,哪有… … ”
“让他们走,任何人不得阻拦。”
嬴政威严之声响彻在大殿,被打?断的将?领张了张嘴,最后选择闭嘴,侧身退到一旁。其他将?士紧跟其后,退到他身后。
琉璃用袖子拭去唇角血迹,推开?樊尔的手,抬脚向下走去,脚步虚浮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樊尔大步跨过去,及时拖住琉璃手臂,而后弯身横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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