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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深海鲛人师》 120-130(第5/16页)
了出去。
熊启与熊汴并排坐在一张案几前,见吕崇言梗着脖子不愿意跪下,两人默契对视一眼。
昌平君熊启清清嗓子,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冷声喝问:“你与那死士是何关系?你可知他是因刺杀长信侯被当?场诛杀的?
“他是我的家奴,我们一起长大,关系十分要好。年?少时长信侯还是相府门?客时,曾得罪于我,我那时便想惩治他,奈何有父亲百般阻拦。这一次长信侯反叛被捕,我觉得是报复的好机会,故而命令阿六潜入牢狱刺杀。我自小?熟读大秦律法,知道反叛会处以极刑,所以才想趁着这最后机会出口恶气。”
早在东城门?失败被捕时,吕崇言便在心里?做好了打算,时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相府,他只有揽下所有事情,才不会牵连父亲。
熊启和熊汴自然不会信他这番说?辞,二人手指同时有节奏地轻叩着案几,均都直勾勾盯着吕崇言。
不过,吕崇言自小?受父亲影响,也见惯了那些臣子对父亲毕恭毕敬的样子,面?对两人气势上的压迫,他并不惧怕。
“别听这孩子瞎说?。”不远处牢房内的嫪毐起身,走到?牢房门?口,把玩着上面?的铁锁,语气漫不经心:“我可没?有得罪过吕崇言,那个死士就是替吕不韦办事的,我曾是相府门?客,而今落难,高高在上的吕相自然害怕被我牵连。不过,他也是越老?越愚蠢了,这种?时候搞刺杀,不仅会激怒我,还会落下把柄,真是糊涂。”
听到?嫪毐说?自己父亲愚蠢,吕崇言猛然转身,怒目瞪视着那似笑?非笑?的人。
“莫要胡说?八道,阿六就是我指使的。你年?纪大了,可能不记得曾得罪过我,但我却记得清清楚楚,你当?年?与另一名门?客偷偷言语侮辱我母亲,别以为没?人知道,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提及这事,嫪毐倒是想起来了,他当?年?确实与旁人谈论?过吕不韦正妻的身材。
“你这孩子,当?年?我们明明是赞誉你母亲身段好,曲线优美,怎能算是侮辱呢。”
那略带调侃的言语,让吕崇言彻底怒了,他涨红着一张脸,欲要冲过去。抬脚拖动脚上铁链,周围狱卒很快反应过来,上前钳制住他的双臂,迫使他重新面?对昌平君与昌文君。
熊启性子一向耿直,听不得嫪毐那些油腻语调,他不耐呵斥:“行了,长信侯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处境吧。”
嫪毐识趣闭上了嘴,想到?死期将至,他的心情顷刻跌落谷底,方才因为吕崇言被抓的那丝愉悦消失殆尽。
吕崇言挣扎无果?,自己反倒气到?大口喘气。
熊汴睨了他一眼,终于开了口:“相府死士都是吕相豢养的,你说?他是你的家奴,可有凭证?”
吕崇言老?实摇头,“没?有… … 不过,相府以及邻里?都知道我与阿六一起长大,当?年?阿六被我父亲捡回?家,便与我住在一处院子,日常负责护卫我的安全。”
熊汴不依不饶:“你是相府长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相府,你说?此事与相府没?有关系,皆是你一人所为,又有什么实质性证据?仅凭你一人之言是无法作为证据的。阿六刺杀目的明确,更?是亲手剜掉自己有刺青的皮肉,可见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止是平常寻仇那么简单。”
听到?阿六曾亲手剜掉身上的刺青,吕崇言呼吸一滞,他若知晓阿六会冒险行刺,那日绝不会与他说?起长信侯曾言语侮辱母亲之事,更?不会命令他务必杀掉长信侯。两个弟弟年?幼,与他不亲近,只有阿六是真心待他的,他也从不曾把阿六当?做死士看待。
他回?头看了一眼牢房里?剩余的七名死士,固执道:“他们和阿六都是我院子里?的,平时也只听我差遣,抢夺阿六的尸身是出于义气,无关其他。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大可以去查找证据,我句句属实。”
熊启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挥手让狱卒将吕崇言关进牢房。
目送两人背影消失在牢狱拐角处,吕崇言一脸莫名,不明白他们二人为何突然终止审问。
走出牢狱,一股冷风迎面?而来。
熊汴搓搓干燥大掌,好奇问:“为何不审了?”
“没?用的,他铁了心扛下所有,我们审到?天?亮也无用,明日去相府一趟,先?看看吕不韦的态度。”
熊启说?着快步走向候在牢狱外的服车。
第124章 双方较量
天色渐亮, 天边隐隐泛着金黄,看得出来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但吕不韦的内心仍旧阴霾愁闷,昨夜得知长子被捕, 他忧心忡忡再无睡意, 一直睁着双目静坐到?天亮, 眼珠充血,疲惫不堪。培养长子多年, 在决定放弃的那一刻,他除了痛心,更多的是失望, 失望长子的愚蠢鲁莽。
侍奉的家奴,早早捧着盛满水的青铜鉴, 来到?正屋门口。
两名家奴无声对望一眼,其中?一人腾出手, 屈指轻扣了两下房门。
叩门声致使吕不韦猛然?回过神,他轻轻按了按酸涩的眼睛,撑着案几勉强站起身。双脚早已麻木冰凉, 他用力跺了几下脚, 待有所缓解后,开口道?:“进来。”
房门应声而开, 两名家奴如往常一般,将清水与布巾捧到?吕不韦面前。
吕不韦卷起袖子, 简单洗漱,手中?布巾刚递还给家奴, 外面便传来一阵慌乱脚步声, 紧接着家宰那略显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主?公?,昌平君和昌文君来了, 此时正在前厅等着。”
“来便来了,这般慌张作甚!”
吕不韦说着,抬起双臂,示意家奴为自己更衣。
两名家奴慌忙放下布巾与青铜鉴,匆匆进入里间拿出一套常服。
吕不韦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熊启与熊汴,而是慢条斯理用完朝食,漱了口,才慢悠悠踱步去了前厅。
前厅等着的两人似乎也不着急,正捧着热茶在说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两人纷纷转头看去。
视线交汇,吕不韦不动声色扯出一个?惯有笑容,抬手辑礼,假装不知问:“今日?二位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熊启、熊汴二人放下热茶,起身回礼。
待三人在主?、次位上?坐下,昌文君熊汴直接开口挑明?来意:“昨日?夜里,吕相的长子吕崇言大?闹东城门,只为抢走那具刺客尸体。经审问,他已承认那死士出自相府,并且刺杀长信侯之事?也属实。不知吕相对此作何解释?”
吕不韦瞳孔一缩,随即佯装惊讶,而后转为震怒,一掌拍在面前案几上?。
“这孩子平日?里便时常胡闹,没成想会?做出这种事?情,是我管教不严。”
说着他嗟叹一声,语重心长道?:“崇言自小极重情义,阿六又多次相救,是以他待阿六一直亲如兄弟,两人关系极其好。前些年,崇言与长信侯有些过节,曾跟我闹过,让我将长信侯驱逐出府。他当时年龄小,我以为他孩子心性,过十天半月便会?放下,谁知他会?记恨至今,阿六也是护主?,为了帮崇言出口气,竟冒险去刺杀长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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