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以为自己是万人嫌: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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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建议先让他离开一段时间,这样对大家都好。”他已经因为被泄露的那个方案,加了好几天班,“当时确实是我们太心急了。”

    “是我太心急,太想强求。”妈妈主动揽过错误。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i,发出一声叹息:“就按老大说的办吧。”

    “可能过上几年,人成熟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想了……老二以前刚读大学那会不也特别叛逆吗?”

    也许吧。

    遗憾归遗憾,失望归失望,谢思之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把他当成自己最疼爱的人的。

    离开家之后,对方好像就很突兀地从人间蒸发了,他们最后只查到对方坐货车离开了S市,可能去了哪个小县城也说不定。

    小县城其实挺好的,反正谢思之时不时往他的银行卡里汇钱,其他人也是。

    一辈子衣食无忧,安安稳稳。

    哪怕真的没有缘分,作为家人,能看到对方一辈子衣食无忧,安安稳稳,谢思之觉得自己也就安心了。

    放在过去,他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能他也真正成长了吧。

    只是……

    谢思之偶然在养弟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张格外眼熟的银行卡。

    他怀疑过自己或许认错,但熟悉的卡号告诉他——确实是妈妈在弟弟离开前给弟弟的那张。

    这张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思之心头一跳,莫名有种不安感。

    他很突兀地想起来弟弟只读完高中,没有念过大学,直播账号也因为之前的事被封掉了。

    ……那他自己要怎么生存?现在服务员都要高中以上的学历。

    谢思之终于想起来联系弟弟,去拨打那个在通讯录里沉寂了许久许久的电话,得到的只是您拨打的用户并不存在的提示。

    社交账号也失去了任何回音。

    像再也找不回来,彻底断掉线的风筝。

    ……

    谢思之猝然睁眼,心脏几乎要冲出胸膛的束缚。

    他脑中全是耳鸣的声音,过了许久许久,那股嘈杂才随纷乱的思绪一同平定下来,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清晰。

    “谢哥,你看这是几?”一只手伸到他面前,食指竖着,不停晃来晃去。

    谢思之被他晃得眼睛花,干脆把对方的手直接挥开,“哥还没醉,一边去。”

    语气不是很好。

    说着,他又开了瓶酒,试图去填满心中那个不断扩大、空落落的无底洞。

    谢思之闷着头喝酒,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怎么那么自以为是,那么混账呢。

    为什么能把带着恍然和不安的沉默理解为抗拒。为什么不论什么事都不去直接沟通,而是要借助梦里那个小笃,也就是白软?

    他说他们关系好,就是真的关系好?

    谢思之想起来李珩回家第一天,他们去接猫的时候,看到猫,少年脸上浮现出一种很难过的神色。

    在梦里的时候他好像也总是很难过,可是谢思之一次也没有注意到。

    谢思之无视了对方带着小心的关怀和询问、也从来没有理会过对方看向自己的欲言又止,心里只想着自己遇到的意外,只有数次落选的耻辱。

    偏偏谢思之没有办法否认,梦里那个混账就是自己。

    或许他真的不配当哥哥也说不定。

    谢思之带着几分冷静地拍开想过来勾自己肩膀的手,很突兀地从吧台座椅上站了起来。

    诸多带着惊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因为酒精上脑拉着大家发酒疯。

    “……现在几点了?”

    “现在……?中午吧?”回答的人也不确定,吆喝起其他同伴,“诶,我手机呢——老王,老司看见我手机没?”

    他的手机早在之前拼酒的时候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要么就是没电,要么就是不知道随手仍在了哪个角落。

    “我问问智能助手啊。”一群脑子喝得不太清醒的人瞎摸索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手机还有这样一项功能。

    在五花八门的呼唤中,谢笃之随便挑了个还算顺眼的酒保,走到对方面前,“会开车不?”

    他从口袋里翻出车钥匙,随便丢给酒保,报了个地址,“送我去那,算你小费。”

    “你真没醉吧?”徐致远被推出来镇场子和稀泥。

    刚刚谢思之随口报的地址,是谢笃之公司总部的地址。

    玩得比较好的兄弟都知道谢家的老二喝老三关系比较微妙,这种微妙具体体现在彼此互相看不上的同时,依旧能相亲相爱这么多年。

    徐致远真的担心他喝醉,脑子一抽,就跑去谢笃之公司发酒疯,顺便牵连他们这一大群人。

    毕竟年轻一辈就没有几个心里是不怵谢笃之的,感觉对方简直是什么活阎王在世。

    “这才几瓶?”谢思之斜斜地瞥过去,“咸吃萝卜淡操心。”

    “走了。”他拍了下酒保的肩膀,“速度快点……走高速,我有要紧的事。”

    谢思之觉得,那个梦并不只是梦。

    因为他第一个相对有重量的奖确实差点没有拿成,明明作品达到了门槛,名额却被某评委中饱私囊刷下去了。

    当时他在国内收到消息其实非常失落,心里也在意得要死,恨不得逼着所有相关的消息走,只是表面上死鸭子嘴硬说自己不在乎奖项,画画画爽了就行。

    直到他被告知得奖,又在家人面前反复追问了好几次,才知道是谢笃之帮忙解决的麻烦。

    如果不是谢笃之——

    哪怕这个认知确实让谢思之本能感到不太爽,可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谢笃之……那个梦有极大的概率就会成为现实。

    谢思之脑子还是乱哄哄的,他喝了酒,刚刚脑袋一热,良心发现,就想着先不管梦里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过去谢谢老三再说。

    现在在跑车上,开着窗户吹了会风,那腔上头的热血也渐渐冷静下来。

    只是谢思之怎么都做不到让人中途折返,再开车回酒吧。

    既是担心丢面子,也有种隐约的惧怕。

    那个梦没有做完,他就醒了,他害怕继续梦到后开发生的事,直面自己本能想逃避的某些结果。

    梦里没有谁是无辜的。

    纵然谢思之恨不得杀白软而后快,也清楚不仅仅是白软欺上瞒下,两头颠倒是非的问题。

    是他傲慢,又过于理所当然,自以为是,从来没有真正替梦里受到伤害的那个人考虑过。

    “有烟没?”

    谢思之问开车的酒保。

    他平时沾酒不沾烟,现在忽然有些想抽,然后对着烟圈发呆,把思绪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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