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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本尊的cp不可能是绿茶》 60-68(第9/27页)
尘脸上便流露出听见笑话的荒谬,她笑着摊了摊手:“所以你准备怎么杀我呢?不瞒你说,只有靠强大的七情才能吞噬我,可是哥哥,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极端的七情。”
江冽手指一勾,道道锋利的真元凝固成风刀霜剑,铺天盖地朝江纤尘刺去,摧毁了江纤尘的防护,她的身躯霎时灰飞烟灭,可又在下一刻重组。
黑雾凝成她懒洋洋窝在椅子里的模样,从四面八方都传来女人诡异的笑声。
江冽预料之中地收手,面色依然不动。
江纤尘换了个姿势坐着,叹息着摇头:“我太了解你了,你能如此无畏地站到我面前,是清楚我确实吞噬不了无欲无求,又修为巅峰的你,你一点都不怕我。”
她话头一转:“哥哥,看在你以前那么疼我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不等江冽再动手,她先开口道:“你也看到了,朱雀神君以身化封印,现在整方神农鼎里都是烧不尽的朱雀火。”
她抬手勾起一缕浓雾,吹了一口气,那缕雾便被送到江冽面前,她慢慢悠悠地说:“可是你猜,为何在朱雀火的燃烧下,这里的浓雾不减反增呢?”
江冽眉心微蹙,连看都不看,一道真元便将她送来的浓雾驱散。
江纤尘满不在乎地眨了眨眼,一句“它们……”已然脱口,又变了主意,语气轻松地问:“你了解什么是鬼么?”
江冽瞥了她一眼,把她的问话当成了耳边风,慢条斯理地释放无边真元,寒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配合着朱雀火,消化那些浓雾。
他的确感受到这里的浓雾多到不正常,江纤尘方才出口前,他就已经想到,这些雾里……兴许还有逐衡没被锁住的七情。
江纤尘也没在乎他的冷淡,她垂眸看向脚下,仍旧自顾自地说:“人死后,灵魂会被极端的七情八苦裹挟化作鬼。极端的七情八苦是把双刃的刀,它可以让一个人所向披靡,但一不留神,就会沦为七情八苦的容器,失去神智。所以自古以来,有灵智的鬼不算很多。可你知道么。”她苍白的指尖一转,避开江冽的一道的真元,慢吞吞接上了自己的话:“你的朱雀神君啊,他现在就相当于一只活着的、有灵智的鬼。”
江冽的动作不免停了一停,抬眸问道:“你是想说,他和你是同类?”
“他呀,坦白言之比我更强大。”江纤尘用一种“承认不想面对的真相”的语气,长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但唇边始终挂着不咸不淡的笑:“你也感受到了吧,他的七情有多浓重。”
她又勾起一团雾,放在指尖细细地抿:“太强大啦,比他的朱雀火还要强大。”
江冽不想被她的话牵动,但眼神有些不受控地一偏,果然,那些乍看是一团的黑雾,其实也在互相吞噬。
“只是……”江纤尘沉吟半晌,把指尖的雾驱散了:“若他还是巅峰时期的他,我此时反倒真的会很怕很怕,可他眼下神魂残缺,神脉不全,连生命力,都分出一半去解脱苦海啦。”
“他的神力匹配不了他的七情,你说,这是福还是祸呢?”江纤尘抬眸望了一眼脸色倏然白了的江冽,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她的好哥哥来得正好,她本来还在苦恼该怎么引动朱雀的七情失控,现在可以换一个思路了。
江纤尘想见一见,一个从不被七情所困的人,一旦被极端和绝望沾染……他会怎么疯呢?
毕竟七情是双刃刀,伤人更伤己啊。
识海的崩溃声最动听了,江纤尘望向混沌的天,摊开双臂,化作不可寻觅的雾,融入了无尽的浓雾里:“哥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吧,这么美妙的记忆不该留我一个寂寞的欣赏。”
最后的尾音消散在雾里,江冽冷眼看她神神道道半天,除了那句与逐衡相关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
鬼的话会是真的么?
他并不相信江纤尘,但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场“烟花”。
不过下一息,他就没心情去想江纤尘的话了。那些裹住他的黑雾突然全部散去,周遭清明到不可思议,他落在苍茫的土地上,像是进入了一场幻境。
他皱起眉,当他看见远方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时不由得愣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身影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五官没太长开,日后勾魂摄魄的那双桃花眼此时才隐隐得见雏形,但眉眼间的漂亮却全被掩盖凶戾里,也远没有如今的身量,肩背尚单薄,不知从哪蹭了一身泥污,肩上扛着一根粗木,看起来倔强又……讨嫌。
江冽的视线全被那人引去,手忍不住握紧。
江纤尘给他看的是逐衡的曾经
——那些被封禁了一万三千年的记忆和情绪。
*
少年逐衡肩上扛粗木,脚步匆匆地往前走,忽然似有所感地一偏头。
在他不远处的山坡上,另一个少年灰头土脸地滚下来,滚的途中沾了一身枯枝草叶子。逐衡抬脚朝他走过去,到坡底时那少年正好气喘吁吁四脚朝天摊到他面前。
他们俩在看清对方的同一时间,不约而同指着对方开始大笑起来。
一个一身泥,一个一身草,脏得半斤八两,这俩玩意偏偏眼里只看得见对方的狼狈,把彼此嘲笑的肆无忌惮。
俩凑起来就是一个词:猫嫌狗弃。
逐衡笑够了才把木头放下,弯腰去拉他。
那少年问:“建木枝?你好端端砍树作甚么?”
逐衡随口道:“神农前辈的腿脚今年更不好了,我打算给他做根拐杖。”
那少年脸色一时有点一言难尽:“但他知道你砍了建木,腿脚应该会更不利索。”
逐衡问:“为何?”
少年说:“气得。”
逐衡“啪”地给了他后脑一巴掌。
那少年顿时捂着头倒抽一口凉气,一句千回百转的“疼”脱口而出。
逐衡这才发现他后脑上有一处干涸的血迹,脸色瞬间沉下来:“谁打的你?”
少年也才想起自己是来搬救兵出气的,气冲冲地吐出一个名字:“夫诸!”
逐衡的表情又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他睨着少年,语气有点不对了:“你被那个废物欺负?”
少年伸出一只手:“他我当然打得过,但他的帮手太多了!他们五个打我一个!”
逐衡的脸色更沉了,转身就走。
然而他走了两步,后知后觉想起神农前辈说的“你要学会教导弟弟”,脸上一时有些纠结,半晌还是退了回来,在坐着的少年面前屈膝蹲下:“咳,明铮啊,我忘问你了,为什么打架?他们来找你的茬么?”
在逐衡心里,他弟弟虽然很让人嫌弃,但是是个乖孩子,从不主动去打架。
明铮想了想,说:“也不算找茬,就是我和夫诸发生了争执。”
少年人嘛,脑子比较简单,冲动打架不算什么严重的事。逐衡心里有了考量,问道:“什么争执?”
明铮的神情又变得忿忿:“我和伏巽说你前些天一把火就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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