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金枝: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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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是个废物。

    若是一开始,他就对君扶好,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他应该对君扶好的,哪怕君扶不喜欢他,哪怕君扶瞧不起他

    单容瑾怔怔的,忽然想起君扶弥留之际留给他的那两个字——书房。

    她在书房留了什么?

    “我去看一眼,很快回来。”他起身说了一句,也不知说给谁听。

    君扶书房里很是整洁,是她之前特意整理过的,一进去便能嗅见君扶身上的幽香气味,仿佛她刚刚就在这书房中留过似的。

    单容瑾从未来过这儿,就像他从不让君扶进他的书房一样,他先是翻看了几本君扶平日看的书,有些地方还有她自己所注的小记,

    单容瑾一个字都不忍错过,仔仔细细翻看完毕,没有从中得出什么与他有关的东西来,直至他不甚碰到一个玉瓷长瓶,里面插着几幅卷轴,似乎是画。

    他拿出其中一幅,放到桌上细细展开,画卷上的人才露出半张脸,单容瑾就怔住了。

    这画上画的是他。

    他胸腔中的活物狂跳起来,紧接着又将其余几幅都一一展开,一一看过,画上的人或服饰不一、神态不一、动作不一,可无一不是他。

    恍惚间,单容瑾想起之前在君府福闰跟他说的那些话,他说君扶早就喜欢他了,还私底下打听他的喜好。

    那时单容瑾听了没把这当回事,只是想着许是相府让她做的,许不是她主动自愿

    他与君扶的初遇并不值得追忆,彼时他刚被谢家赶了出去,正巧遇上君扶,她施舍给他一袋银两,将他当作叫花子一般。

    后来再见,她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充满不解,像是无法理解她的父亲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皇子扶持。

    他从不知道原来君扶是真的喜欢他。

    待他展开最后那幅画卷时,上面跃然是大婚那日的他,单容瑾想起那日的君扶是如何美不胜收,她目光熠熠,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欣喜,他竟没有看出来君扶喜欢他。

    紧接着,单容瑾在抚摸君扶的笔触时,忽然感觉到一个不同,他垂眸细看,才发现洒在婚服上的不是朱砂,而是血。

    是君扶的血。

    单容瑾心中钝痛,好似锥心一般,徒然红了眼眶。

    她病重至此,等不到他来,便只能来书房见他最后一面。

    他竟不知,君扶对他情深至此。

    天亮时,东宫的下人来收拾君扶的东西,他们没敢往书房去打扰,只隐约听见嘶哑的哭声。

    最后含春来到长华殿,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盆结着花苞的玉兰,她盯着那盆玉兰看了半晌,抱着它回了君家。

    君家惊闻噩耗,偌大的丞相府挂上白帆

    来来往往,世间种种,好似都再与君扶无关了,她行在两界之间,毫无留恋地走着,突然有什么让她坠落下去,猛然惊醒后正是白天。

    眼前是她的闺房,窗外花香鸟语,依稀是她熟悉的模样。

    君扶呆坐在床上,并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摆了单容瑾一道,但那些记忆仿佛被一层云雾罩着,很不真切,像是梦境里发生的,又像是前世一般。

    正在她愣神间,一个声音忽在她耳边炸开。

    “君扶!我说你可真是没良心!说好的一起受罚,你却在这儿偷懒?”

    是君胥的声音。

    君扶吓了一跳,翻身从床上起来,原本全身都被沉甸甸压着的感觉没有了,反倒身轻如燕。

    君扶一脸不知所措,她这难道是又回来了不成?

    “你发什么呆?”君胥闯进门来,倚着门栏睨着君扶,见君扶一脸呆怔,他不可思议道,“你不会是在这儿睡了一觉吧?你这可不够意思!让我一个人抄那么多书?”

    他喋喋不休,吵得君扶心烦,所幸他是君胥,君扶丝毫不用跟他客气,当即沉下脸道:“闭嘴!”

    君胥一脸委屈。

    君扶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他,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全,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回过头去问君胥:“你今年几岁?”

    君胥睁大眼睛,一副很是受伤的样子,“不是吧?你这都不记得?”

    眼瞧着君扶脸色又垮了垮,君胥老老实实道:“十七。”

    君胥十七岁,那她岂不是还不到十六岁呢?她这是回到了自己十六岁的时候?

    她重生了吗?

    君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拉着君胥问:“当今太子是谁?”

    “你傻了?”君胥嗤她一声,“自从前年那个短命鬼太子死了,东宫可就没住过人。”

    普天之下,也就君胥敢说这么大不敬的话。

    君扶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重生之后,君扶又在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从君胥方才的话中可知他们受了罚,现在外面又是夏天她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念书了,念书的肯定是君胥。

    君扶想起来了,是君胥偷溜去边关,被父亲抓回来那次,父亲逼着他念书,不然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君胥只好每日在书院混日子。

    想到这里,君扶面上突然露出无法言喻的欢喜神色来。

    “你笑什么?”君胥怪异地看着君扶。

    “你管不着!”君扶大步走向屋外,看见正在小椅子上乘凉的含春,喊道,“含春!走!随我出府!”

    含春不明所以,立刻跟上。

    “哎!你不陪我抄书了!”君胥大失所望地看着君扶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

    “小姐,咱们去哪儿呀?”含春一边踏着小碎步追一边问,君扶健步如飞,她简直要跟不上了。

    君扶双手捂在膝盖上,高兴地放声大笑起来。

    老天有眼,老天真是有眼!让她君扶重活了一回!这一次她一定要得到谢回昉!一定要护着他好好活下去!

    “咱们呐,去谢府。”君扶一身轻快,还怜爱地摸了摸含春的头。

    含春叹了一声气,怎么又去谢府呀,每回去谢府,都是连门都进不去,她家小姐也不知是看上里面的谁,明明连面都见不着,回来还美滋滋的。

    含春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君扶如此魂牵梦萦,谢家又没有什么风姿绰约的同龄小辈,唯一一个身份显贵些的就是宫里的四皇子单容瑾了。

    可四皇子不受皇帝待见,又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难道,小姐见过他的模样了?

    与此同时,皇子所读书声朗朗,一件重物砸在了单容瑾脑袋上,他猛地惊醒了过来,周遭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四殿下还要睡到何时?”夫子正站在前面瞪着单容瑾横眉冷对。

    单容瑾宛如大梦初醒,缓缓看清方才砸他的是一本竹简,当即黑脸把竹简扔了过去,冷道:“你找死?”

    他准头极好,正中夫子正脸,夫子被砸得一个后翻险些撞到后面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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