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岂可修: 460-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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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人群,令谢涵一怔,“君父和诸位大人怎么来了?”

    虞旬父因为《阴阳兵符》的事,正和谢涵蜜里调油,提醒道:“有人看到燕使和温留君私下会见 。”接着笑了起来 ,“原来是少女春思啊。”

    阮明兰被推得摔了个屁股墩儿,忍着臀部的疼痛站了起来,脸色难看,“温留君不要胡言乱语。”

    狐源轻轻动了动鼻子,“什么烧着的味道?”他瞧着那香炉盖还开着,里面是烧成黑团的素绢,“这是——”

    “不过一些‘红豆南国’的痴语。”谢涵在人群中很快找到霍无恤,几步过去,对人说道:“本君可什么也没做,手都没给人摸一下,你莫要吃醋。”

    霍无恤:“”

    他没有。

    齐公:“”

    因为有人说温留君在前年羁留灵道的时候,已经叛齐投燕了,证据就是现在燕使要给对方留信,所以他带人过来了。

    其实,他是一点也不信的,燕太子和他逆子的关系,是个人都知道有多差了,无奈狐源谨慎,倒是进院子后见四周静谧,他开始有些怀疑,然后——

    就撞上来听了这么一通酸话。

    逆子!

    迎着所有人隐晦的目光,霍无恤轻执谢涵手,“都说女人猛于虎,下次君侯万不要和女子单独相处了,这世上的采花贼不只有男的,也有女的。”

    “嗯嗯。”谢涵猛点头。

    “够了。”阮明兰一瘸一拐走出门边,和谢涵擦身而过 ,“温留君好自为之,明兰不打扰了。”

    齐公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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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往日的画面好像雨后天晴的虹光一般在谢皋眼前浮现。

    年幼时的无忧无虑,少年时的强说愁词,青年时的诚惶诚恐, 中年后的千钧重担

    如果人生可以永远停留在年幼时, 该有多好?

    又或者,他不是君父的儿子,不是齐国的太子,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 该有多好?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不懂君父的雄心壮志, 多几个城池少几个城池真的那么重要吗?比结发妻子的性命还重要吗?比一家人快快乐乐还重要吗?

    仗是打不完的, 王者前方要翻过的高山也是攀登不尽的。

    为什么连晚几年去攻打苟延残喘的鲁国都等不及?

    母亲病的好重,君父心里却只有他的王图霸业,不肯停下他的脚步。

    他和阿姊一起跪着苦苦哀求, “君父,太医说母亲是心思郁结, 切忌大喜大悲, 如果不能好好将养, 就在这一两年了。”

    对方却只是擦拭着他的宝剑, 对印鉴施个眼色,让人扶起他们来,“既然你们母亲身体不好, 你们就该多陪陪她照顾她,而不是来寡人这儿浪费时间。”

    他看到阿姊的眼中流露出浓重的绝望,她惨然喃喃, “只是在浪费时间么?”

    记忆里的君父永远是威严的。

    他当然是威严的, 他是齐国的主人,是齐宫的天, 是他们年幼时不可逾越的高山,他是父,更是君。

    他强忍着对上首人与生俱来的尊敬与恐惧,“君父,鲁国早已腐朽,君父这一战早一年晚一年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何苦争这朝夕之间?”

    然后他看到对方对他露出那种失望又淡漠的神情,他将用剑油擦拭的闪闪发亮的长剑送进剑鞘,淡淡道:“来人啊——太子和公主都累了,送他们下去。”

    他还要再说,看着对方的冰凉的眼神,浑身的热血像是被冻住了,呆呆站在那里,直到阿姊拉着他出来,她苦笑道:“傻瓜,你刚刚怎么能这么说?早一年晚一年鲁国确实不会有什么区别,梁楚燕却有可能伺机强大赶超我国,届时我国能在其中分的羹就少了。霸主永远不能落后于人。”

    谢皋当然知道,“可晚一年打会否有这种风险是不确定的事,早一年打母亲会受不住却是肯定的事。如果可以,我宁愿我国不是霸主,不用让君父出面牵这个头,母亲还能好受些唔”

    谢蔷紧紧捂着他的嘴巴 ,严厉道:“刚刚在殿里的话,我说得,你却说不得;现在的话,你我都万万说不得。”说完,她抱紧幼弟,抚摸着对方颤抖的脊背,“皋儿,你是太子。”

    君父出征后,母亲一日比一日虚弱。

    他们小心翼翼地护着鲁国国破的消息,却有那跋扈的如姬曼笑着对母亲说出“亡国公主”四个字。

    她的母亲在谢皋十二岁的时候永远地离开了。

    在她昏迷三天后,嫩柳吐蕊、桃花含苞,她被宫女抬着出门,想要看看御花园里新开地花。

    “是我自己从小身体不好,嫁给君上这么多年,都不曾好好管理过宫务,反要君上费心挑选了八大内务大臣和女官替我掌眼。”

    “这天下的亡国公主这么多,我不是独一个,在这个时候走,恐要带累君上名声。”

    “我这个做妻子的 ,一不能让娘家帮扶君上,二不能打理后方让君上没有后顾之忧,临了竟然还要连累君上,我心难安。所以蔷儿、皋儿,你们一定要好好孝顺君上。”

    “蔷儿,你是嫡公主,嫡公主大多是要像母亲一样和亲的,母亲留了书信,给你指了丞相家的大公子,不知道你会不会欢喜。”

    “皋儿,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明白,母亲请了大儒孟先生,让他来做太傅,你要多听孟先生的话”

    母亲边僵边阖上眼睛,好像午后困倦,撑不起精神睁不开眼睛。

    然后她的人生永远地定格在了三十二岁的年华,她还那么年轻。

    就算那个男人回来在母亲的殿门外站了一整晚又怎么样,他的母亲不会活过来,而他第二天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去上早朝。

    谢蔷无神地望着春日万里无云的天空:阿弟,如果君父不同意,我以后还是要和亲,君父会不会也来打我的丈夫?

    谢皋紧紧抓着阿姊微湿的手心:阿姊,皋儿会永远保护你的。

    谢蔷笑了一下,瞧着弟弟白白的包子脸,她的弟弟还这么小,她必须要打起精神来,保护好弟弟:好,我等着,阿姊等着皋儿长大保护阿姊。

    至于“君父会不会打她丈夫的事”,她那时不到及笄之年,不识情爱滋味,只隐约觉得母亲对君父感情太深,所以才伤的太深,那她以后对丈夫没有情爱就可以了,这样丈夫死后,君父一定会接她回来,日子也还能过。

    两姐弟在深宫重互相扶持着。

    没了母亲的日子,即便谢皋是太子,也并不好过。

    宫务仍由八大内务大臣和女官掌管着,可没了国夫人坐镇,自然会有魑魅魍魉将手伸进来,层出不穷的暗中陷害,各宫娘娘都齐心协力想把他从太子位置上拉下来。

    ——不过一个亡国女的儿子罢了。

    君父只是冷眼旁观,而他也不愿意向那个害死他母亲地凶手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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