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我从未: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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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不怕黑了?”

    云畔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伸出手,摸索着抚摸他的脸,一找到嘴唇的位置,就踮起脚尖,迫不及待地吻他。

    先主动的人是她,先被亲得没力气的人也是她。

    不多时,云畔的身体就软绵绵地往下倒,又被他重新抱起来,脚尖离了地,找不到支撑点,她只好搂着周唯璨的脖子,把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

    脑子里有烟花在噼里啪啦地燃,周唯璨一边吻她,一边捏她的耳垂,手指很灵活地取下那副流苏耳线,随手丢到地板上。

    云畔本能地想找:“你扔哪——”

    “明天给你找。”

    周唯璨打断她,用牙齿轻轻拉扯她的耳垂,触电般的感觉阵阵袭来,她很快就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了,没骨头似的缠着他,呜咽着叫了一声。

    窗户微敞着,裹着凉意的风吹起了窗帘,深蓝色的夜便溢进来,盛满整个房间。

    云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周唯璨抱着她,转身往里走,将她丢在那张单人床上。

    木质床板吱呀响了几声,他稍稍俯身,拨开黏在她眼皮上的发丝,用很缠绵的力道抚摸她,如同抚摸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啪嗒一声。

    是他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恍惚间似乎下起了雨,整个房间都被包裹在潮湿里。

    混混沌沌的光亮里,周唯璨低下头,亲吻她的眼睛:“紧张什么?”

    云畔脸红得要命,还不忘嘴硬:“没紧张。”

    ……

    她稍稍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描摹那些伤疤和骨骼的形状。

    浮沉的光影里,他们脸贴着脸,鼻尖蹭着鼻尖,挨得极近,云畔能感觉到他的睫毛扎过自己的眼皮,麻麻的,痒痒的。

    ……

    结束之后,云畔的手酸得厉害,嘴里还在不死心地问:“不接着做吗?”

    没有正面回答,周唯璨从床头柜上取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盖之后递到她手里,等她喝得差不多了,才问:“要不要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不洗的确不行,云畔点点头,随即又想起来了什么:“……我没衣服穿。”

    周唯璨双手扯着自己的T恤下摆,很利落地脱下来,反套在她身上,“去吧。”

    借着夜灯照明,云畔看清了他赤.裸着的上半身,腹肌轮廓很明显,但并不夸张,线条清晰分明,沿着腰腹的位置,一路没入牛仔裤腰带边缘。

    年轻、漂亮、蓬勃,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克制着没有再往别处看,她咽了咽口水,不情不愿地起身,走进浴室。

    心不在焉地冲了个澡,云畔穿着他的黑色T恤出来,腿还是有点软,慢吞吞挪到床边,爬到他身侧,又去亲他的下巴,缠着他不肯放。

    少顷,云畔咬着他的喉结,又问了一遍:“做吗?”

    而周唯璨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的长发,并不管自己如何了,声音比平时要哑一点,“没套怎么做?”

    她脱口而出:“不用戴。”

    想了想,又替自己解释,“我现在是安全期。”

    周唯璨好像笑了,指尖勾了勾她的发梢,“你多大了还信这个?”

    ——那就去买啊,解决方法不是有很多吗?

    ——就是不想和我做的意思吧。借口而已。

    云畔看着他,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他太能忍,还是对自己不感兴趣。

    越想越觉得委屈,思绪也开始不断发散,没套的意思,是不是和别人用完了?他跟别人做过吗?跟方妙瑜做过吗?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就已经受不了。

    而周唯璨似乎已经跳过这个话题,开始思考别的事情了。

    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他思考得那么入神,眉心微蹙,昏黄的剪影映在白色墙壁上,侧脸轮廓很深,组成一首很难懂的诗。

    “之前那个半导体的项目,初赛过了。”

    良久,他总算开口,状似无意地提起,“最快下周,我们要去北京准备复赛。”

    注意力即刻被吸引,云畔下意识地问:“要去多久?”

    “如果复赛没过,一周就能回来。”

    他停顿片刻,又道,“如果过了,至少要呆一个月。”

    “一个月?”

    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刚刚那点旖旎的心思全部烟消云散,云畔莫名焦虑起来,努力控制着想要啃指甲的冲动,“这么久……”

    周唯璨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从裤兜里摸出半包烟来,低头点着,慢慢抽了一口。

    接下来的话似乎让他也觉得有点棘手,直到手里的烟抽了大半,才轻声道:“你乖一点,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哭,好好睡觉。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打不通的话,就多打几次。”

    静悄悄的房间,拥挤的单人床,他的语气那么温柔,好像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下,末了,又向她确认,“听到了吗?”

    云畔脑子乱糟糟的,努力说服自己消化这个事实:“……听到了。”

    周唯璨咬着烟,把她的下巴抬起来:“重复一遍。”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哭,好好睡觉,”

    淡白色的烟雾飘在空气里,像无处不在的尘埃,也像灰色的积雨云,他的神情因此显得飘忽、捉摸不定。

    应该是水面上的海市蜃楼,明明真实却不可碰。

    云畔强忍失落,说完了下半句,“有事就给你打电话。”

    这才“嗯”了一声,周唯璨单手掐了烟,又过来抱她,“听话,等我回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这是先给她一点甜头,再开一张空头支票吗?

    云畔不说话,闷闷地把侧脸埋进他胸口。

    如果她能把自己变成任何一样能够塞进行李箱的东西就好了,这样她就能跟着周唯璨坐火车、坐飞机、坐任何交通工具,去任何地方。

    要不然干脆请一个月的假,买离他最近的航班、最近的酒店,偷偷在后面跟着他,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云畔又开始觉得冷了。

    或许是因为她发觉自己竟然真的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能性;也或许是因为她无法具体量化一个月的时间有多久,不由得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

    周唯璨扯过被子,将她严丝合缝地裹在里面,竟然还有心思笑话她,说她看起来很像一只小熊。

    云畔怔了怔,在心里纠正——是企鹅。

    紧接着,又忍不住想——不要把我关在冰箱里。

    作者有话说:

    现在就是说一整个心如止水心如死灰

    连夜上山敲木鱼的程度

    @归渔不是龟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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