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我从未: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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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暗暗的灯影,她深吸了一口气,掩饰着泛红的眼眶,低下头去。

    路面将他的影子也映成模糊的青灰色,像极了还未愈合的伤痕。

    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砸在地上,悄无声息。

    周唯璨就在此时开口,神情显得有些意外:“哭什么?”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云畔仍然像鸵鸟似的垂着头,一直等到没那么想哭了,才把头抬起来:“没什么。”

    喉咙里像是被人撒了一把盐,沙沙的,很疼。

    她克制着心头的情绪问,“伤口疼吗?”

    “不疼。”

    “上药了吗?”

    “没必要,”他说,“会自己愈合的。”

    自己愈合的和上过药愈合的速度和疼痛度能一样吗?

    云畔很想这么说,但是忍住了。

    因为她知道,周唯璨不会在意。

    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再说下去也只会显得自己矫情而已。

    所以她没有再说,也没有再哭。

    灯盏晕黄,照亮灰扑扑的墙壁、屋檐上整齐排列的瓦片、和掉了漆的门环。

    疾风又起,他们面对面站得很近,眼底能够映出彼此的缩影,呼吸声相互交缠,有种虚幻而暧昧的缠绵。

    “云畔,”周唯璨看着她,声音响在风里,“别为了我哭。”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

    云畔下意识地望向他。

    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自顾自地继续,“也别为我失眠,更别为我牺牲什么,付出什么。”

    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云畔困惑地问,“为什么?”

    “因为不值得。”

    周唯璨倚上门框,侧脸被遮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语调却很平直,“你会失望的。”

    第27章 疼痛纪念品

    生日对别人意味着什么, 云畔不知道。

    但是于她而言,生日意味着空虚。意味着她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毫无意义的一年。

    不过今年应该是不一样的。

    云畔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心想。

    因为她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塞给了她很多原本不属于她的情感, 不属于她的困惑, 让她哭,让她疼, 让她割舍不下, 又轻飘飘地告诉她,“不值得”。

    出租车刚好拐过街角,经过一家亮着灯的装潢简陋的刺青店。

    店铺上方挂着一块小黑板,用凌乱的粉笔字写着“无痛穿耳、美甲美睫、各类纹身”等等。店门打开, 两个女孩子走出来, 很夸张地捂着耳朵, 露出通红的耳垂,和上面一颗小小的耳钉。

    云畔让出租车司机在这里停了车。

    她需要做点什么, 用来区分这个生日和其他所有生日的差别。

    店面不大,四四方方的, 显得拥挤, 不过收拾得很干净。老板娘大概三十来岁,剪着利落的短发, 正在打扫卫生,听见门口的动静, 头也不抬地问:“欢迎光临, 想做什么项目?”

    云畔推门进去, 问:“都有什么项目?”

    老板娘抬头看了她一眼:“现在太晚了, 纹身师和美容师都下班了, 只能做指甲, 或者无痛穿耳。”

    她想了想,“无痛穿耳疼吗?”

    老板娘被她逗乐了,“都说了无痛,怎么会疼,放心吧,会打麻药的。”

    “能不能不打麻药?”

    “能是能,”老板娘放下手里的拖把,打量了她几眼才说,“你要是不怕疼的话,我给你打手穿吧,比枪打位置准,恢复时间也快,就是贵了点。”

    云畔没打过耳洞,也分辨不出来谁优谁劣,却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因为手穿听起来疼一点。

    老板娘动作很利索,指挥着她在一个板凳上坐下,就开始给手部消毒,前前后后消毒了三遍,才过来捏她耳垂。

    “疼吗?”

    云畔摇头。

    “行,那我先给你捏捏,等到耳垂没感觉了就能穿孔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透过镜面,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耳垂已经被捏得又红又肿,云畔能够感觉到麻,却谈不上有多疼。

    老板娘看着她平静的脸,忍不住问:“你是真不觉得疼还是不好意思说啊?”

    “真的不疼,再用点力也行。”

    “小妹妹真逗,我开店这么久,还没听客人提过这种要求呢。”老板娘笑个没完,过了会儿又问,“怎么,失恋啦?”

    “没有。”云畔心想,根本连失恋的资格都还没有。

    十五分钟左右,终于觉得差不多了,老板娘取出一次性空心针,在她眼前消毒,然后找了个位置往她耳垂里扎,下手又快又稳。

    云畔的视线掠过墙上贴着的示意图,上面是不同的穿孔位置,除了耳垂之外,还有耳骨、鼻钉、舌钉等等,她看着看着,忍不住想,这些钉子如果钉在周唯璨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他应该很适合打耳骨钉吧,小小的亮晶晶的一颗,打在耳廓内侧的位置,只有靠得近了才能看见。

    “发什么呆呢?”老板娘从一副盒子里挑挑拣拣选了两枚银钉,熟练地扎进她刚打好的耳洞里,“直接给你用银的了啊,看你细皮嫩肉的,戴别的估计得发炎。”

    “好,谢谢。”

    云畔走出刺青店,站在路边等车。

    冷风吹来,她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只有耳垂那一小片皮肤是温热的。

    这让她想起手臂上的那块烫伤。

    如果伤疤能永远留下来就好了。

    /

    二月九号当晚,她生日的前一天,云怀忠风尘仆仆地从国外赶回来,还给她带回来了大包小包的生日礼物。

    云畔的耳垂已经消肿,不过偶尔还会流脓,担心被云怀忠发现,她冒着耳洞堵住的风险将银钉摘了下来。

    她把那对银钉藏在了衣柜最底下的一个不显眼的夹层里,里头还有一件灰色T恤。是从周唯璨那里拿来的,上面有他身上的味道,她失眠的时候,会抱着那件T恤睡觉。

    饭桌上,云怀忠带着一脸掩不住的倦容跟她闲聊,大大小小的礼物盒摆了满地,没多久,罗姨从外面回来,手上提了一个蛋糕盒。

    零点的时候,父女俩一起吹蜡烛切蛋糕,算是提前过了生日。

    烛光照亮云畔的脸,苍白又娇弱,像一朵养在温室里用心呵护才能存活的花,云怀忠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说:“爸爸平时都没时间陪你,你不怨爸爸吧?”

    云畔摇摇头:“我知道你忙。”

    云怀忠放心似的笑了:“生日快乐,宝贝,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最爱的就是你了。”

    隔天一早,云怀忠照旧出门工作。

    吃过早饭,按照习惯云畔会补个回笼觉,可是今天她却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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