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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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气氛不那么糟了。

    沈青梧:“真的,我觉得姜茹娘很奇怪,我想让你帮我看一看,是我哪里有毛病——我为什么觉得她针对我呢?”

    张行简垂眼喝茶,听她困惑:“可她能怎么针对我?她对我挺好的。我觉得……特别奇怪。”

    沈青梧:“她倒茶给我喝,说这是上好的茶。什么旧年雪水煮的,珍贵得不得了。”

    张行简:“然后她说什么了?”

    沈青梧静一下。

    沈青梧:“她也没说什么,她讨好你去了,问你茶香不香。”

    张行简:“你是不是不知道那茶如何?”

    沈青梧颔首。

    张行简放下手中茶盏:“可我知道。”

    张行简微笑:“当时在座几人,老师懂茶,姜娘子懂茶,我也懂茶。只有你是真的不懂。”

    张行简温声:“你想想,若是我当时与他们谈起茶来,你感觉如何?”

    沈青梧怔住。

    她会觉得格格不入。

    她会看到自己和张行简之间巨大的差异——比天裂还要大的缝隙,那是云泥之别。

    如果那三人津津有味地品茶,她坐在一旁牛饮……沈青梧沉默下来。

    沈青梧突然道:“晚膳时,她给我糕点。”

    张行简:“摆在我面前的,才是最精致的。你吃的那些,都是不花什么心思的。”

    沈青梧淡声:“只是堵住我的嘴?”

    张行简笑:“也许还有喂腻你,让你自惭行愧,离我远些的意思。”

    张行简又道:“也许还有让人看看你的粗鄙,你的沉闷,你那不合群的性子。让我老师多皱皱眉。”

    沈青梧:“你想多了吧?”

    张行简微笑:“你想少了吧?”

    沈青梧怔坐半晌。

    她抬头,说:“你们这些勾心斗角,真无聊。”

    她恶狠狠瞪他,站起来发怒:“最可恶的就是你!”

    张行简茫然。

    张行简:“我怎么了?”

    沈青梧迁怒他:“你什么都知道,你不说破,就看热闹!看她、看她……”

    张行简:“看她欺负你?”

    张行简诱惑她:“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沈青梧冷笑:“不必。”

    她冷静下来:“小孩子的玩意罢了,我才不放在心上。”

    张行简看着她,心想:可你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看着不像是“不放在心上”啊?

    沈青梧忽然转过脸来看他。

    张行简连忙:“梧桐,我与你是一头的,我可没有顺着姜茹娘欺负你。”

    他讨好地叫她“梧桐”。

    但是气势汹汹的沈青梧没有注意到。

    沈青梧费解:“她不喜欢我吗?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张行简:“你不也不喜欢她?”

    沈青梧:“我那是……那是我脾气不好。但我不喜欢她,也没做什么。”

    张行简微笑:“梧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原则过强的。”

    沈青梧又道:“她怎么知道我对你、对你……”

    张行简:“嗯?”

    沈青梧不语。

    张行简便道:“她也许是看出我喜欢你?”

    眼神是很难掩饰的。

    欲望是很难消失的。

    他低头叹笑,压下眸底温柔色。

    沈青梧往外走。

    张行简:“你去哪里?”

    他怕她做傻事,试图说:“不如你留下?”

    沈青梧:“我有事忙,不必你操心。”

    张行简:“不许打打杀杀!”

    门砰地关上,将张行简锁到了门里。

    沈青梧回头,僵着不合时宜的脸,做出姜茹娘白日时的表情,对他甜甜一笑:“月鹿哥哥,三哥哥,人家怎会打打杀杀呢?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张行简震惊,骤然咳了起来——

    次日,张行简得知,姜茹娘无法来给他和老师斟茶了。

    因为……姜茹娘拉肚子了。

    作者有话说:

    ? 第 95 章

    张行简与姜伯坐在书房内手谈。

    每每这时, 姜伯都谈政务谈得分外投入,经常忘了手边的棋子。

    也没有旁的原因, 不过是姜伯不喜欢和这个学生下棋罢了。

    这个学生棋品很差, 下棋时间过长,又总是输得多……和张行简下棋,让人没有成就感,让人很烦躁。

    不如谈谈政务。

    姜伯便说着自己对李令歌的印象:“多年前在东京时, 光听她的名, 不见她的事。如今我定居此地多年, 去年起南北分治后, 我们这穷地方,倒也经常能听到帝姬颁布的新令了。”

    张行简:“老师以为如何?”

    姜伯斟酌:“是有些大胆的,以前没有尝试过。比如之前大河决堤, 朝廷修得一直很慢, 帝姬到来后,倒是快了很多。张月鹿,你常年在东京那个圈子里, 为何不督促陛下修筑大堤?”

    姜伯有些责备地看着这个学生。

    张行简轻轻笑了笑。

    这个老师, 一身学问,满怀抱负, 书生气很重, 却不会当官。他只知道什么对民众是好,却不知道怎样实行, 才能让大部分人满意。

    这也是姜伯明明学富五车, 却只能辞官隐居的原因。

    张行简温和道:“修筑大堤, 看似是好事, 但不一定是好事。得控制住官吏之间层层剥削, 才能把大堤真正修起来。官家未曾登基,又一向爱财,舍不得花钱,便想让官员补上去……官员离大河十万八千里,未曾体会民之苦疾,自然百般推搡。

    “所以大河年年决堤,却年年不能得到解决。我原本是打算解决的……”

    架空皇帝,停下战争,当朝堂成为他的一言堂,他才能去做真正要做的事。

    张行简沉吟:“但如今……”

    姜伯接口:“但如今,帝姬在做这件事。”

    一阵沉默。

    姜伯困惑问:“是否因为她打算发动战争,怕大河决堤影响战局,她才提前做这件事?”

    张行简笑一笑:“老师,你教过我的,凡事问迹不问心。”

    所以李令歌的巧舌如簧,他并不太信。

    他要自己判断。

    他缓缓看向窗外,伴随着沉思:“何况,李令歌蛰伏多年,应该确实是藏拙了……”

    离开东京的李令歌,和困在东京的李令歌,完全不一样啊。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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