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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循循》 30-40(第31/34页)
那玉石一般的身体。姜循一径低着头,心乱无比时,忽而抬头,撞上他冰玉石一样的眼?睛。姜循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狼子野心,但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目光迷离。
江鹭轻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姜循:……好?
她?低头看自己轻轻贴着他腰的一只手,揉在他颈侧的另一只手。可姜循毕竟皮厚,她?面不改色:“因为你是?我的人啊。”
醉酒的江鹭竟然?记得些事,他说:“不是?。”
姜循妥协:“那你是?我想要的人。”
她?以为自己哄好了他,继续低头觊觎他,谁知片刻后,姜循听到江鹭极低的声音:“你确定,我就是?你想要的人吗?”
帐外烛火在这时晃了一下,流离的光落到姜循面上。她?失魂般地抬起头,看到那半躺着的江鹭,仍望着她?。
他如今好像不易受她?的言语蛊惑。
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不信。
他质疑着她?,面无表情,神色冷淡,偏语气又是?沉静的,不含责备没有?暗示。他像是?只是?在问她?,又像是?……无意?识地勾着她?。
姜循手指勾在他松散的衣带上,她?散落的发丝,俯在二人身上。
她?坐于床榻边,怔怔然?看他,见他就那样没什么神色的,再次问了一遍:“你真的确定吗?”
他眼?睛幽静。
在他这样的眼?神下,姜循忽然?侧过头,忽然?觉得狼狈尴尬,说不出谎言。
她?微微发抖,双肩轻颤,背过身不看他。姜循强笑:“我继续帮你上药。你伤得不轻。”
他确实伤得不轻,以致意?识低迷,半醉不醉,躺在姜循的床榻上,朦朦胧胧意?识不到不妥。她?躲过他眼?神继续照顾他,他恍惚中,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有?离开,她?温温柔柔地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可他又明确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寄托他情爱的人早已不要他了。
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妄,不知哪个真哪个假。阿宁明明在身边,为什么他心里那么难过,觉得阿宁已经不要他了。她?柔情蜜意?,哄人的时候什么好听的话都说出来,将?他抚慰得周身舒畅,如睡在日光下——
“阿鹭,痛不痛,我帮你吹一吹。”
“阿鹭,别伤心。你已经赢了太子了。”
“阿鹭,你真厉害,你是?我见过最英勇的郎君。我被你折服啦。”
“可是?阿鹭,我好心疼你。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啊。”
她?的谎言像毒蛇,困住他。毒汁里带花浆,好是?甜蜜。
姜循给他上药时,江鹭手搭在她?细腕上。
姜循低头。
佳人的衣容皆带着无尽香气,更让人昏沉。他迷迷糊糊,脸颊贴着她?手心,发丝柔软眼?眸安静,轻声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衣衫凌乱,神色安静,意?识消沉,半身是?伤。可他敞开衣带后愈发俊美,俊美的郎君躺在她?的床榻上,散着发敛着眼?,用清淡的眼?神撩拨她?。
“轰——”
子夜梆子声在此时响起,如堂风过廊,如夜火燎原。
姜循代?表清醒神智的那根弦在一刹那崩塌。心尖发抖,一整夜的罂粟般的蛊惑早让她?身心发软,情难言欲已生。她?经不起这样的诱惑,她?俯下身扣住他下巴。
江鹭不自禁地抬下脖颈——
许是?不舒服,许是?帐内逼仄,许是?唇上挠痒痒一样的触觉激起了几分野性。
烛火灭了,黑暗袭来。姜循倏然?惊醒,发抖着要退开时,她?后脑勺被身下的郎君抱住,被重新压到他怀里。江鹭翻身而起,揉住她?手腕,将?她?反按到了怀里。
她?急促地呜咽一声,然?后,吞咽。
第 40 章
在江鹭年少?时?, 他经常做一个梦。
梦的起源来自现实中的一日,日头沉沉,黄昏将至, 江小世?子从母亲院中出来时?, 看到阿宁正扶墙而走,穿过连廊。
彼时?他已对她起意, 山洪救灾后那猎户屋中少女蒙眼为他上药的一夜, 让他的眸光总是追随着她。
他见她那样独自一人行走, 便好奇跟上?。他一径跟到了侍女居住的院落中, 进院后没见到人, 他茫然之际, 察觉有风自斜后袭来。
那对江鹭来说称不上?威胁, 他在一刹那便拧身躲开?袭击, 见阿宁双手举着一个水瓢正?欲砸他。待她看清他是谁,她眼睛瞬间如被?清水擦过一样,生出十分明媚的流光。
他不敢多看。
阿宁靠着墙放下?水瓢,整个人松懈下?来,惊讶笑问:“世?子,怎么是你?”
江鹭自然说不出他跟踪她的话,他面容染红眼眸闪烁,忽见她面色苍白神色恹恹, 便自觉做出主?人架势, 关心询问:“你怎么了?你又生病了吗?”
阿宁乌黑的眼珠子轻轻转了一下?。
她来到南康王府做侍女,来戏耍这天真矜贵的小世?子。但她原本是姜循,是姜家精心养大的世?家女。阴错阳差不是她的错, 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早已成为她的习惯。
就算她凭借美貌入了内宅,去做那服侍主?人的一等侍女, 她也依然做不好太多活计。她的活计,一部?分有友人相助,一部?分——靠她装病躲懒。
她装病久了,竟给小世?子留下?了一个“病弱不堪”“风吹便倒”的印象。阿宁觉得这印象不算糟糕,便继续装下?去。
而这一日,她得到一个府中大娘子要绣汗巾的活。江鹭那姐姐江飞瑛,一等一的凶悍泼辣惹人讨厌,她自己定了亲,要给郎君绣汗巾,她不绣,自己找借口去军中训练,路上?遇到阿宁,随口把活计压到了阿宁身上?。
阿宁便打算病上?几日,与那江飞瑛斗斗法,把这个活推出去。
谁料到阿宁刚开?始装病,便碰到江鹭来关切问她。阿宁眼波一转,当即捂着心口,靠墙坐下?,眼眸含愁。
江鹭跟着她蹲下?:“你很不舒服吗?要叫大夫吗?”
阿宁抬起眼,眼眸含水波光粼粼,粉腮胜雪盈盈若玉。江鹭猝不及防之下?,仿佛看到什么私密一般,他脖颈上?的绯红色再也压不住。
被?她一双泪眸盯着,他的心像被?湿帕子揪住一般,一圈圈地?挤出水,挤得他慌乱至极。
而阿宁娇娇弱弱开?始哭诉:“大娘子要我帮她在三天内绣好汗巾,我平时?还要服侍夫人,只能夜里绣。但我今日胸口闷痛,恐怕夜里绣不好。一想到此,我便害怕。”
江鹭松口气,笑着安慰她:“没事的,我一会儿跟她说,让她换个人。你身体不好,她怎么这样?”
阿宁心想:自然是因为江飞瑛觉得她装病,觉得她根本没病了。但江飞瑛傲慢,懒得和旁人多说。
江飞瑛和阿宁的斗法格外隐晦,江鹭这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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