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循: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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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二字,意识到开口者的身份,掀目望去——

    坐于太子身旁的中年男子,有一副美髯,目光幽黑,几分儒雅。

    原来这?就是姜循的父亲,一国太傅,姜明潮。

    而太子嘴角噙抹笑,仍在一旁观望。

    江鹭盯着姜循,忽然了然此时她在做什么:她是被太子、太傅推出来得?罪人的。她说够了,姜明潮才开口制止。

    败了怪她,赢了无她。

    江鹭放下茶盏,手指忍不住在桌上轻轻磕击几下——

    姜循,你抛弃我,到底选了怎样的人生?这?就是你想要的?为什么?

    暮逊这?时候,才缓缓开口:“朝政大事,在东宫,既是国事,也是家事。循循身份与?寻常女子不同,孤允她入堂。”

    赵铭和不赞同:“后宫涉政,乃是误国。”

    姜太傅在此时笑一笑:“赵公?瞧不上天?下女子,却到底娶妻生女,和乐融融啊。”

    暮逊拉架:“好了,吃茶吧。”

    姜循的茶盏已经分给?了诸位大臣,大臣们低头默想。

    茶盏轻叩声?断断续续,而暮逊在这?时,似不经意地开口:“循循,你听?我们吵了许多天?。你跟着你爹读书那么多年,平日也在我这?里听?过不少朝事,对大多公?臣更是了如指掌。不知这?主考官,你可有推举啊?”

    一时间,满堂皆静。

    姜循分外随意:“我一介小?女子,其实也不认识几位大臣。倒确实有几位,我算是了解。比如我知道?一位人物,才学渊博,文武双全,曾是上一届科考的廷魁(状元)。除了年龄不大,没在翰林院多待几年,他倒是没旁的不好。堂上诸公?应该知道?他呀,年前的孔益案,不就是他挖出来的吗?他如今正任职于开封府……”

    “好了,循循!”太子突兀打断,笑容些许冷硬,“主考官何其位重,岂可儿戏。”

    众臣同样神色各异,有的甚至……古怪。

    旁观的江鹭睫毛轻顿,将此记在心中。

    而姜循收到暮逊的暗示,无所?谓地收了话头后,她又?推举了一位——“御史台御史中丞,杜一平。”

    众人齐怔。

    江鹭眉心微跳:杜?他想起了自己来东京前,爹写信托付照看他的那家……他相看的那家娘子好像也姓杜……

    杜一平年过而立,在御史台办公?,为人低调,少问朝政。他曾在翰林院待过十年,又?在中书省当过天?子近臣,只?因为人刚正不阿,被贬去御史台,少人问津。

    姜循不知从哪个旮旯把这?个宝贝找了出来,真是煞费苦心。

    赵铭和目光幽深地看眼姜循:此人刚直,非太子党。若此人去礼部当这?主考官,他不向?着太子,旧皇派不是非要争个高下。

    暮逊踟蹰:此人不是太子党,却也不是旧皇派。双方迟迟定不下人,而春闱在即,不好过分拖延,此人倒是正好。但是这?个人,万一不听?话呢……

    暮逊朝姜循看一眼,正好姜循俯眼望他。

    暮逊心里一激灵,捕捉到姜循的讯号:是了,此人已是双方争执不休之下的平衡点。姜循推举此人,必然有几分说法,只?不方便当众言明。

    暮逊心中意动,口上却仍道?:“我等再想想……”

    姜循和暮逊,总有些他人难以意会的默契。

    江鹭心中生烦。他始终没看出这?杯茶水有何问题,便干脆以身试毒。但他端茶将饮时,忽然目光顿住。

    他指尖僵凝,看到茶盏下的白玉瓷盘——

    原来如此。

    姜循新烧制的这?套瓷器,每个瓷盘的花式图案皆不同。而由姜循吩咐侍女想送给?张寂的这?盏茶下,磁盘上所?刻的花,乃是夜合花。

    “夜合花开满香庭。”

    此花可喻:幽会——

    同样的伎俩,她不停用。

    姜循一边公?然与?人谈论朝政,一边在私下里,想和张寂暗通款曲。

    她邀张寂今夜私会——

    江鹭捏着茶盏的手指因用力?而苍白,他蓦地抬头,看向?张寂。

    一直盯着江鹭的张寂,见这?位俊秀郎君独自坐在角落里,兀自端茶许久而不饮,又?突然看向?他,目中冰寒。

    张寂蹙眉,见江鹭移开目光。江鹭慢悠悠将茶饮下,茶杯被他拨在手中玩弄,清致间透着几分阴霾狠意。

    太子和赵铭和针锋相对,姜太傅时而插几句话。

    姜循悠悠劝说。

    日光渐斜,唇枪舌剑。暗潮涌动,不可言说——

    这?日的争吵最后,大臣们都默许杜一平,但还有些细节要商榷。

    中午太子留众人用膳,姜循错后几步,慢慢落到最后面。

    前面大臣们围着太子,姜循则嘱咐侍女们收拾杯盏。同时,她故作不经意地走到张寂先?前所?坐的位置,想检查一下张寂是否接受到她的暗示。

    一道?修长人影拦住了她的路。

    郎君身上的兰香清雅飘过鼻端,让姜循心口一跳。

    日光斜入,众目睽睽。连她都被弄得?几许紧张。

    姜循低头看杯盏时,郎君伸手递来一瓷盘,淡声?:“张指挥使?的。”

    姜循不解其意,人却淡然,便只?是不吭气。她眼睛飞快抬起,一边看前方人迹,一边用余光看到江鹭伸手,将杯盏放到桌面上。

    江鹭从她身边擦过,似乎只?是闲聊一句:“姜娘子可真忙。”

    姜循敷衍回?答:“能者多劳。”

    他好似一滞,低头,浅色瞳眸竟有几分暗影流光,颇见阴霾沉冷。

    江鹭低笑一声?,负手而走。

    姜循:“……”

    好奇怪。

    她谨慎地当做无事发?生,低头看江鹭放在桌上的、据说是张寂的杯盏——

    瓷盘上,刻着一朵海棠花。

    “夜合花开香满庭。”

    “海棠花未眠。”

    ……未眠岂不是同意相约的意思?张寂同意私会了,真好——

    午后用过膳,有臣子告退,也有几位大臣坐在堂下喝茶闲聊。

    满园花鸟正生,草木复苏,遍是春意。张寂走下石阶,看到江鹭行在园中的花草间,背影修颀,似要出宫了。

    张寂跟上:他在这?里坚持这?么久的目的,就是为了江鹭。岂容江鹭退走?

    “江世子。”清淡男声?唤来。

    张寂本好声?好气想试探江鹭,谁知道?江鹭蓦地反身,迎面便是一掌。张寂愕然,衣袍翻飞,整个人先?被击得?后退两步,然后才还手。

    张寂抬头,看着江鹭温润眉眼间,蕴着方才吃茶时相似的冰冷。但张寂再细看,江鹭已收了那敌意。

    江鹭漫不经心:“想与?我切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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