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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完美虫母模拟器》 90-100(第21/30页)
尔的大脑里?,但不?得不?说,时间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药。
从在始初之地与虫群们相处后的大半年,再到他回到人类世界的大半年,二者?相加怎么也都超过了365天,在时间和忙碌的双重修复下,阿舍尔倒也能正视自己从前?被迫存档、读档的死?亡经?历,但心底的不?爽却依旧存在。
就像是横在旦尔塔那颗心脏上丑巴巴的裂缝,这缝隙也同样烙印在阿舍尔的心头,叫他没办法不?在意。
视线轻飘飘地扫过始初虫种?逐渐修复的胸膛,其间略薄的血肉之后,伤痕累累的心脏跳动缓慢,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人,似乎只要主人再狠心多捏一下,就能彻底报废。
“一共几次来着……”
阿舍尔的声音飘飘忽忽缠绕在旦尔塔的耳道里?,祂忽视着心脏上皱缩的酸痛和下身的躁动,尽可能地凝聚心神,直到祂听见轻飘飘的两个字眼——
“八次。”
现?实与梦境重合,那点儿细微到可以被忽略的侥幸彻底消失,变成了炸开在旦尔塔大脑里?的警报。
祂从未吐露过的真?相,妈妈怎么会知?道?哪怕是在欲/望逆流、临近崩溃的混乱之时,旦尔塔也依旧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没有说过什么,祂承认了曾亲手杀死?过妈妈的真?相,却从未吐出有关于?次数的半个字眼儿。
妈妈为什么会知?道?
妈妈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妈妈他……
混乱的思维在旦尔塔的大脑内盘根错节,近乎窒息的憋闷下,祂尝着口腔里?咬破皮肉的血腥气儿,颤声道:“所以,不?止是梦?”
“是呀,不?止是梦。”
阿舍尔漫不?经?心地碾了碾鞋底,镌刻在旦尔塔眉眼间的恐慌短暂地被隐忍代替,他轻声道——
“那是现?实,你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看到的内容,是我?一次又一次经?历过的现?实。”
“被坚硬的钳足刺入胸膛,被锋利的尾勾穿过心脏,被滚烫的血肉吞噬殆尽……”
有些字句排布上的规律,被清浅的声音喃喃出口时,反而像是一首沾满了血腥和残忍的诗歌。
当然阿舍尔本身对于?诗歌的欣赏能力并不?算强,在同辈的贵族少爷小姐们以酒会传诗为流行时,他则更喜欢抱着书待在某个安静的角落里?消磨时间。
但欣赏能力并不?影响他那副天生?适合读诗的嗓子,并不?尖细,只是微冷,像是一层薄薄的,附着在花叶上的霜,逐字逐句咬词儿优雅,却戳得旦尔塔心脏上的裂纹难以愈合。
“——都是你做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音的落下,软底小皮鞋底部的硬度略软,也正如旦尔塔那双无神又灰败的竖瞳。
漂亮的猩红色似乎都褪去了很多,变得黯淡无光。
有些刺儿扎在心脏里?,需要拔出后小心翼翼地呵护,而有些刺则只能以毒攻毒,越是深、越是疼,也才能越记得深刻。
阿舍尔心知?自己做不?来圣母,也不?可能真?的忘记自己在旦尔塔手底下死?亡的经?历,以死?赔罪虽然有点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意思,但对他来说真?还没什么实际用处……
报仇的爽感?这甚至比不?上他当初给伊维·贝利斯那一巴掌的感觉。
扬眉吐气?非但没有,还让阿舍尔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倾身半撑着膝头的青年咬了咬舌尖,轻微的刺痛足以他大脑清晰,只是脑子里?的思绪一时半会儿捋不?清。
阿舍尔动了动鞋,被控制在脚下的身体似乎又陷入了一种?全新境地的僵硬。
“然后呢?”他道。
被问的旦尔塔茫然,似乎还未曾从褪色的状态里?回神,只愣愣跪在地方,像是一只脑子不?灵光的笨狗,“什么然后?”
“然后你做了什么?”阿舍尔点了点足尖,揪着旦尔塔的耳朵,轻微用力,“捏碎心脏然后自杀?”
被质问的家伙点了点头,那股黯淡劲儿消退些许,似乎在冲着主人求表扬,“我?给妈妈出气……唔!”
皮鞋下压的力道加重,中止了旦尔塔未曾全部说出口的话。
阿舍尔从揪耳朵变成了戳额头,声音略冷,“在我?来之前?,你这样干过几次?”
“……五次。”
对比阿舍尔最初死?在始初虫种?手里?的次数,也就差三次,这还真?是一笔账对着一笔账算。
“你还真?是……”
阿舍尔气笑?了,鞋尖往前?抵了抵,在旦尔塔既痛苦又隐忍的神情里?道:“怎么?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你觉得我?需要吗?”
怪物的脸上浮现?迷茫,似乎不?大能理解虫母话里?的意思,而此刻阿舍尔也没有什么想详细解释的意思,只低声道:
“旦尔塔,你曾经?杀过我?的事情扯不?平的,我?这人最记仇,心里?的账都一项一项记着,你所谓的自杀赔罪在我?这儿不?算数。”
“别用你以为的‘补偿’来算账,债主是我?,怎么做也是我?说了算,懂吗?”
说着,那双白?皙的手掌就那么直接地拍了拍旦尔塔的脸庞。
某种?细小的火苗绽在旦尔塔心头,还不?等祂说什么,原本与祂紧密相贴的鞋底离开,重新落在地上,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也伸了伸懒腰,肩胛处那对漂亮的半透明虫翼颤了颤,划出一抹流光。
阿舍尔活动着肩膀,身后的翅也随着一起动,时时刻刻吸引旦尔塔的视线。
阿舍尔:“走吧,出去吃饭。”
只是脚才迈出一步,一只滚烫的手掌便隔着长袜,握在了他的脚踝骨上。
又热又有力度,带有某种?孤注一掷的决心。
阿舍尔回头,视线居高临下,“怎么了?”
“……抵给您。”
始初虫种?沙哑的声音很低,甚至有些飘,阿舍尔没听清,下意识又问了句什么。
这一回,旦尔塔仰头,那双褪去了光点的竖瞳被重新染色,目光灼灼,炽热极了,“我?把自己,抵给您可以吗?”
“抵给我??你能做什么?”
“——做您的宠物。”旦尔塔说得很自然,这似乎是祂思考过后,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命令我?,支配我?,使用我?。”
“您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您想让我?去做什么也都行。”
在那双猩红的竖瞳里?,闪烁的不?仅仅是坚定?,还有更深一层的卑微,“妈妈,您别再抛下我?好吗?”
小狗可以跟着主人,旦尔塔想跟着妈妈。
足够强大的怪物有一千一万种?办法能牢牢地将虫母缚在身边,可旦尔塔却没有选择那些办法,祂近乎诚惶诚恐地用手捏碎自己的心脏,求的只是一份“不?丢掉”的可能。
“起来。”
话音刚落,摆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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