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藏骄: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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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缰绳的手一紧,转头看着他:“最起码她和她的女儿不用分开了。”

    “你救得了她,救得了所有人吗?”慕迟像是存心戳破她所有的美好幻想,“你连那几个村民都救不了,甚至那些人随时会为了钱杀了你。”

    “并非所有人都是恶人,老癫不是,”乔绾抿着唇反驳,“还有前几日平阳镇的那个小孩……”

    慕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恶劣的笑,眼尾昳丽,嗓音温柔:“你以为,那夜你的行踪,是何人告发的?”

    “不是……”乔绾下意识地反驳,下瞬想到了什么,脸上血色骤然消散。

    见过她和慕迟的,只有平阳镇她曾给过几个素包的小男孩,以及仓河村的三两村民和老癫。

    通缉令是新张贴的,老癫始终未曾出过那间土屋,仓河村距平阳镇半日的行程,见过她和慕迟的村民,根本不可能看见那纸通缉令。

    只有那个小男孩。

    他看见了她,也看见了慕迟,甚至离开的方向,便是通缉令张贴的方向。

    悬赏千两黄金。

    和两个陌生人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乔绾心中陡然升起一阵疲惫,她转过头安静地驱赶牛车,再不言语。

    不知行了多久,许是上天终于大发慈悲,在前方的又一处村落里真的有一家脚店。

    乔绾牵着牛车进入脚店前,再次转头看向篷子内的慕迟,他的眉眼隐在昏暗中。

    “若你成了皇帝,你会不会让这些人连柴都烧不上?”她问。

    慕迟看了她许久,低低笑了一声:“公主折煞我了。”

    垂下的眸子,却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他喜欢混乱,这些人,与他何干?

    *

    村中的脚店简陋,却也有上下两层,一层堂食,二层住宿。

    说是堂食,有的也不过只是素面罢了,价格昂贵得紧。

    慕迟靠在床榻,看着桌上掌柜的送来的素面,一动未动。

    不知多久,窗外传来几声鸟叫声,在萧瑟寒冷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慕迟面色平静地走到窗前,看着飞鸽飞过夜空,他轻点脚尖,人已飞快飞了出去,再回来手中拿着方才的飞鸽。

    慕迟取下绑在它腿上的信筒。

    司礼的笔迹:

    楚州木府。

    慕迟平静地将信撕毁,看来司礼返回雁鸣山后没寻到他的踪迹,便去楚州木府等着他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转而看向一旁正瞪着滴溜溜的眼珠看着他的信鸽。

    慕迟忍不住皱眉,总觉得这信鸽的眼珠,像极了隔壁的乔绾。

    “姑娘,姑娘?”门外陡然传来掌柜高声呼喊的声音。

    慕迟回过神来,回了封信放走了信鸽,细听着隔壁的动静,始终没有人开门。

    他顿了下,起身打开房门。

    掌柜的手中端着一碗素面循声看来,满脸歉意:“吵醒公子了?只是这位姑娘方才叫了两碗素面,一碗给公子送去了,姑娘这碗都快凉了还没人应,要不公子……”

    慕迟看了眼乔绾紧闭的房门,良久颔首:“给我吧。”

    乔绾回到房中便倒在了床上,前几日在山洞过夜都未曾病过的身子,不知为何此刻格外无力。

    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也忽明忽暗,像是有无数巨石压在她身上一般,格外疲惫。

    她做了噩梦。

    她梦见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梦见那个小男孩方才还红着脸羞赧地看着她,转瞬便如换了一个人,阴森地掐着她的脖颈。

    也梦见了那个女人怀中抱着一个五岁的女孩,手腕上的血窟窿在不断地滴着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最后,她梦见那些村民们冻死在那片萧瑟的冬里。

    “乔绾。”有人在耳边沉声唤她。

    乔绾像是得救般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双眼,眼前一阵眩晕,肺腑的闷热和额头的滚烫交相折磨着她的意识。

    床榻前,站着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与曾经梦里掐着她的脖颈的人影交叠在一起。

    摇摇晃晃的有了重影。

    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发热了。

    乔绾看向那道人影的方向:“钱袋子里还剩些银两,你拿走一半自己赶着牛车走吧。不能送你了。”

    说到此,她停了几息,似还要说什么,却最终只说了句:“别死。”便疲惫地闭上眼,等着这阵头痛过去。

    慕迟仍站在床榻前。

    的确,现在的乔绾带着也是个累赘,更何况,他的伤已经好了许多,用不着她了。

    他亲口说的,若他是她,绝不会管她死活。

    慕迟神色冷静地转身,并未拿她的钱袋,只径自朝门口走去。

    房门开了又关,屋内恢复了死寂。

    乔绾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也许病体虚弱,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曾爱慕的那个温柔慕迟。

    又是一阵眩晕袭来,乔绾皱紧眉头,意识逐渐游移。

    她想,明日雇个人,将她的令牌交给最近的县衙,乔恒的人马大抵会很快找过来吧……

    毕竟,又快十五了。

    可下瞬,房门再次被人大力地撞开。

    乔绾只朦胧间听见了些动静,懒得睁眼察看。

    不知多久,一滴冰凉的、带着血腥味的水珠滴在她的唇角,润泽着她干涸的唇。

    乔绾下意识地舔舐一下,竟意外地让自己舒服了一些,她不由伸手将那东西抓了过来,凑到自己唇边用力地吮吸了一口。

    耳畔,夹杂着不甘与怒火的声音,在唇齿之间百转千回地混杂成了诡异的温柔:

    “回去了也不过当个药人。”

    “你可以暂且留下,但别再奢望其他。”

    作者有话说:

    绾绾:你求我我也不会留下:)

    ? 23、算计

    天色已经大亮。

    有光透过卍字纹路的阑窗照了进来, 倾泻着影影绰绰的亮,明暗交错混杂。

    乔绾睁开双眼,仍没习惯睡硬木床的腰有些酸疼。

    昨夜那股头晕脑胀的难受却下去不少, 甚至始终萦绕在肺腑的那股燥热也减淡了许多。

    也许是被白日的事情惊到了,也许她终于难以承受这几日积压在心头的巨石,昨晚的发热像是一场无声的宣泄, 宣泄出来, 人也轻松了许多。

    乔绾动了动唇, 嗅到唇齿之间残留的血腥味,肺腑一阵翻涌, 忙翻身起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透的茶。

    一连漱了几口茶,直到口中那股铁锈味消失才停下,乔绾也顺势坐在了桌边,昨晚的回忆涌入脑海,满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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