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藏骄: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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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应当吧。

    下刻她蓦地回神,转头看向景阑,摇头“啧”了两声,学着乔青霓的语气故作温柔地叫了声:“景少将军。”

    景阑睫毛一颤,耳尖诡异地红了红,低下眼没有看她,只没好气道:“什么?”

    乔绾撇撇嘴,遗憾道:“景少将军何时见到本公主也如方才一般温文尔雅一回,道一声‘见过长乐公主’呢。”

    景阑的神色僵硬了几息,抬眸看向她:“有你这般随意出入松竹馆、街市与人打闹,还跳崖追人的公主?”

    乔绾一滞,瞪着他皮笑肉不笑:“是是是,自是比不上您的昭阳公主贵雅……”

    “乔绾!”景阑脸色难看地打断了她。

    乔绾想到这人曾在青云山一剑一个山贼的画面,又见他阴沉的神色,想了想后退两步。

    景阑看着她的动作,默了片刻,气笑了:“长乐公主这是作甚?”

    乔绾谨慎地看着他:“谁知你会不会再对我动手。”

    “我何时……”景阑下意识地反驳,旋即想到二人在毓秀阁那次交手,抿了抿唇,“我若真想和你动手,便不会让你还有机会好端端地站在我跟前气我。”

    乔绾心知他说得对,再没继续纠缠,只抬了抬下巴看着他:“喂,父皇找你做什么?”

    景阑看着她微白的小脸,偏偏做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头上白玉珠步摇雀跃地晃动着,鬼使神差地老实应了:“春耕日护送你去京郊。”

    “还有呢?”乔绾又问。

    景阑顿了下,眼神有些飘忽,反问道:“你觉得呢?”

    “说了要给你我二人赐婚一事了?”乔绾问得直白。

    景阑闷声道:“你知道还问?”

    “你应了?”

    景阑刚要应,须臾眉头紧皱,狐疑地看着她:“你究竟想问什么?”

    乔绾沉吟片刻:“你该应下。”

    景阑一愣,只觉得胸口有些热胀:“为何?”

    乔绾笑:“因为父皇只会为你我二人指婚啊。”

    她耸耸肩:“我知道你心中有三皇姐,可你和她注定不可能,便只有我了。你若是应了,我还能对你爱慕三皇姐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我保证,这起婚约维系不了太久,你若不应,抗旨不说……”

    “乔、绾,”景阑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阴沉,终难以忍耐,一字一顿地打断了她,“你特意留在此处,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

    乔绾本能地颔首,却在看见景阑极为难看的脸色时迟疑了下。

    景阑自是知晓乔绾的意思,怒极反笑:“长乐公主放心,我本就没想过应下赐婚一事。”

    说完大步流星地朝牵马小厮处走去,高束的马尾剧烈晃动,显然气得不轻。

    乔绾皱紧秀眉,不悦地盯着他的背影。

    她还没和他生气,他反倒气起来了。

    低哼一声,乔绾重新坐上马车,轻轻吐出一口气,肺腑的闷热散去了许多。

    她怔了怔,许久将手中的藕粉色绢帕展开,看着那个漂亮秀婉的“霓”字。

    和她绣的那个歪歪扭扭的“绾”截然不同。

    乔绾自嘲一笑,连字都这样好看,难怪惹人喜欢呢。

    若是她,她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吧。

    转念又想到景阑离开时的模样,春耕节想必她自己去便行了。

    左右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的,本就无需人陪。

    她一个人也很好。

    乐得自在。

    马车徐徐前行,不过片刻公主府已近在眼前。

    乔绾正准备下车,便听见外面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紧接着马夫急匆匆地勒紧了缰绳:“吁——”

    饶是如此,马车还是重重摇晃了下。

    乔绾愠恼地拧眉,推开车门便要质问何人竟敢惊扰自己,却在看清外面的人时微讶。

    景阑脸色难看地驾马停在前方,身上艳绯色的袍服甚是张扬,没头没尾地扔下一句:“初二巳时。”

    乔绾困惑,不耐:“什么?”

    景阑静了一瞬,自牙缝中挤出一句:“休要再迟到,小爷最不喜等人。”

    语毕不等回应,便已扬鞭驾马而去。

    乔绾皱着眉道了句“莫名其妙”便要下车,却在落地瞬间想到了什么。

    他说的莫不是春耕出游一事?

    *

    高邮城郊,一处幄帐内。

    慕迟坐在案几后,看着这几日陵京传来的书信。

    烛火摇曳,晕黄色的光芒若明若暗地映着他的眉眼,衬出几分妖鬼的惊艳。

    然而片刻后,慕迟便烦躁地将书信扔到桌上,浑身涌起一股股难以克制的寒意。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精致袖珍的玉瓷瓶上。

    玉瓷瓶有三个,慕迟默了一会儿,拿过其中一个,嗅着淡淡的清香。

    白玉膏的香气。

    慕迟顿歇几息,恍惚中,似乎感觉到温热的指尖沿着自己的伤痕涂抹着。

    那只手仿佛永远都不会冷。

    永远炙热。

    像一根翎羽,轻易惹得这具死尸一样的躯体生出丝丝缕缕的酥麻。

    慕迟攥了攥拳,以食指中指蘸了些许药膏,涂抹在手臂上的伤疤处。

    冰冷的指尖和同样冰冷的肌肤相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觉。

    没有那股酥麻,反而心口处像是陡然塌陷出一个巨大的缺口,空荡荡的,他却满心茫然地不知该如何填充。

    “公子。”幄帐外,司礼的声音悄然传来。

    慕迟猛地反应过来,眉头紧锁地将瓷瓶扔到一旁,拿过绢帕嫌厌地擦拭着指尖黏腻的药膏。

    司礼走了进来,垂首汇报:“公子,还有三日便能到雁鸣山一带,过几日便是黎国的春耕日,到时守卫松懈,我们便可借势翻过雁鸣山。”

    雁鸣山。

    慕迟神色微顿,良久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司礼又汇报了些要事,方才转身离去,未等走出幄帐,身后陡然传来一声迟疑的:“春耕日?”

    司礼不解地回身,解释道:“便是二月初二,黎国天暖,春耕日便有农户开始耕种,也有不少公子小姐在这日踏青游玩……”

    慕迟的神色古怪了些:“也会放纸鸢?”

    司礼不明所以地点头:“二月春风,也是放纸鸢的好时节。”

    慕迟抿紧了唇,再未言语,司礼见状,飞快地看了眼案几上的几瓶白玉膏,想到前几日公子奇怪地将白玉膏拿回去再没归还的打算,又想到自己那个大胆的猜测,不敢作声,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慕迟仍静坐在原处,怔忡出神。

    “陵京的春来得早,过些时日我们去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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