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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 14、敌国将军(14)(第2/3页)
氏子孙辈里除那个假狸猫之外最出息的一个!”
归鹤叩首礼拜道:“还请冯大人为小奴做主。”
冯渊翻来覆去,纵览了所有册籍思量一阵,这才道:“此事干系重大,罪状银两数额甚巨、条目纷杂,关乎余氏立身之本。且余氏在本朝积威为甚重,我还需禀明族中长辈与朝中信友方能从长计议。”
归鹤喜极而泣,毅然叩首道:“谢大人。”
冯渊弯腰,将他搀扶而起,义正严词道:“你且放心,整纷剔蠹、匡扶社稷,乃我臣子分内之事。若你真有冤屈,待他日余氏大厦将倾,官家一笔清算。是非对错,自有定夺。”
归鹤颔首道:“奴只求能为挚友讨要回当日所受万般,便心满意足。”
那便是要让余成明,也尝尝剜|眼、割|鼻、掏|肠、剖|心的滋味。好叫一声“天道轮回!”
归鹤磕头后,额头起了块青紫。
衬着那白皙的肌肤,淤青显得分外狰狞。
可他依然眼眶盈满烫泪,满含热望地,昂首看向冯渊。
少年直愣愣的真挚眼神,盯得冯渊老脸一烫。
他不自然侧身,偏头,又莫名带了几分私心道:“既如此,本官会吩咐人,为你收拾出一间房。近来世道纷乱,未成事的日子里,你就留在冯府吧。”
待归鹤又拱手行礼,说了句:“如此,多谢大人体恤……”
“但要留你,需得有个前提。”话锋一转,冯渊忽而打断他道。
归鹤垂眸道:“大人请言。”
冯渊庄重审视他道:“初见时,本官瞧你衣冠齐楚,似是哪户小族的公子……”
冯渊再道:“可你穿成这副模样,却又去低声下气地求衙前小卒、还不惜以重金收买他们,可见你非但生性里没那点子纨绔气,还头脑灵活、擅于变通,倒像是个常年与官役打交道的。”
归鹤垂眸道:“是。”
冯渊问道:“既如此,观你身段与花街、画舫之人有几分不谋而合之处,该是哪出小|倌或怜人?余成明喜欢残|虐花街子,莫不成那其中之一条冤魂,便为汝所言之挚友?”
归鹤动容,坦然拱手道:“冯大人见微知著,奴惭愧。奴乃小秦淮‘曳月’画舫当季魁首,归鹤。”
“好!你既肯真诚袒露身份,我便也不作为难。前提很简单——”
霍然间!情势急转直下,冯渊居然掐起归鹤的下巴,凝视他:“这位小君,你从实招来!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寻大理寺卿?想挑拨冯氏与余氏针锋相投,竟还拿捏了我冯长水嫉恶如仇的性子,倒真是好一番算计?嗯?”
刹那间,归鹤只觉得一阵剧痛,他的下颔骨头,仿佛要被冯渊捏碎。
原来,冯渊先前瞧着对他颇为怜惜的模样,转眼也能这般翻脸不认账?
在小秦淮,归鹤常见过些暴躁多变的客人。
那些客,爱时便将他捧在手心里,如春风化雨般温暖。
不爱时便将他揉作破布,动辄打骂滴|蜡。
可曜希公子说的那位冯寺卿,竟照样是这一副模样的吗?
归鹤下颚剧痛,眼前一阵发黑,疼得面目泪痕交加。
他手上无力,只能颤颤巍巍地把怀里的一封拜帖拍在了冯渊胸前。
冯渊没有接。他身形不动如山,手仍牢牢挟制着归鹤。
“咔哒!”
拜帖坠落,掉到地上。
折叠的花帘纸铺散开来,随之,居然有一股子香气逸散升空。
“糟了!”
香粉钻进了冯渊的鼻腔,他登时心下一惊,连忙松开归鹤的下颚,迅速掩盖口鼻,一把将归鹤打横抱起带出了书房。
出书房,气味消散。
归鹤被冯渊放在原地腿有些软,不由虚坐了下来。
“大人?”忽而,归鹤困惑地空唤一声。
原是冯渊刚放下他,便一扭头神色莫名地提脚离开了书房小院。
归鹤独自留在小院,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冯渊去而复返。
他来到归鹤身前,竟重新弯腰又将院子里跌坐的人打横抱起放进了隔间的榻上。
“冯大人?”归鹤摸不清冯渊忽冷忽热的意,只觉得万分恐惧。
他畏畏缩缩地注视着冯渊的一举一动,直到冯渊从袖口掏出伤药。
归鹤一愣。
那个刻板严肃的中年男人,像挑了根绣花针似的,将药抹在了他的额头,使的力竟似比归鹤自个儿呼一口气还要轻巧。
“抱歉。”
不知是从谁的胸腔里震出一句低沉的、淡淡的话。
“白玉蜜凝膏,御赐之物,涂了能去淤青,还不留疤。”冯渊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耸动了一回,才出声道。
现在的冯渊重又回到在府衙前呵斥衙役的那副清正模样,即是他本性模样。
自然,这样的他恍然与先前那副喜怒无常的怪异情态判若两人。
淡雅的药香盖住花粉香,额头微微凉。
归鹤像被盛景烟火怦然惊到似的愣了一小刻,接着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霎时,少年觉得额上磕出来的血痕不那么疼了,他笑如银铃向男人道:“大人您这般凶又柔,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倒令小奴想起某位故人。”
“呵。若你说他,倒是。先热而后凉再热,先礼而后兵再礼,先和颜悦色而后凶神恶煞再如春风化雨……”
言及此处,冯渊面色仍如冰霜冻结,手上不停,语意里却难得带了几分别扭意味道:“本官的确是从他那里学过点东西。此招数于一明官而言虽难以启齿,但不得不承认,若偶尔审犯,这一套格外好用。”
归鹤俏皮问道:“小奴不曾言明。冯大人又怎知小奴在提的是哪位故人呢?”
冯渊不厌其烦地回到隔壁,从地上把那张拜帖捞起来到院里抖抖灰,这才递给归鹤。
冯渊问道:“想来,你是没看过这里头吧?”
归鹤点头道:“公子曾嘱托小奴莫要翻动。”
冯渊道:“且看看。”
归鹤只瞧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难以言喻。
拜帖上画了朵丑了吧唧的花,歪歪扭扭一串字,再加恶作剧似的一堆粉洒出来。
反躬自省,归鹤用脚指头夹笔,都能画得比这更传神。
冯渊指了指,道:“此花儿,名叫无咎。”
归鹤道:“无咎花?奴似乎从未听说过类似花名。”
冯渊嗤笑一声,道:“是没有这种花。”
“某曜希当年为讽刺千岁,特意绘了一朵奇丑无比的雏菊,还求圣上开恩,将画挂在了文华殿的架上。现今恩殿里还保留着。”
“因花实在太丑,无人能仿,无人能临,他才老爱将这仅他一人能绘的画,瞎涂在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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