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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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薛瑜身边后,他们从未见过薛瑜这样。

    按照之前雷小虎和江乐山的说法,这些人不会是最后一批。鸣水县城这里暂时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她需要在滑到不可控方向之前创造足够多的工作岗位来应对可能会越来越多的流民。对人口的重要性薛瑜还是清楚的,如果如今是春夏,兴许被接纳离开干活的人还会更多。

    怎么种地薛瑜不太清楚,但曲辕犁解放出来的部分人力可以为她所用,流民只要活下来,也能为她所用。

    肥皂已经验证过可以收世家之利,以世家之利养流民,当世家进一步对下辖的佃户下手,佃户发现替世家种地不如来种国家的公田、不如来为国家的工坊做事,当他们发现在世家的生活或许还不如归化户籍后的流民,自赎己身脱离庄园便会成为大势所趋。

    因此,她不介意将轻工业推进得更多一些。

    薛瑜在脑中过了一遍,筛选出几个合适的项目,准备回去报给皇帝。上次皇帝让她好好想想肥皂铺的利润该如何使用,她想,她现在知道该怎么使用了。

    “殿下。”

    薛瑜的思考被打断,皱眉回头,流珠弯起眼睛,对她笑了笑,“现在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他们到了齐国的土地上,总是太平的。放在早些年,他们连走到这里可能都做不到。冰冻三尺非一时之寒,总会慢慢变好的。”

    薛瑜的冷淡太过明显,她看出了薛瑜心中的难过,偏头问跟着的两个侍卫,“你们幼时,日子比如今如何?”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挠挠头,“就、就那么着呗。过得下去,但没多好。”他们脸上的神色告诉薛瑜,他们早已习惯了眼前聚集着流民的场景,“日子总归越过越好的,现在就挺好,要是殿下瞧我们办事妥当给点赏银,攒几年娶妻再生个娃娃,那更美了。”

    薛瑜抿了抿唇,流珠见状,干脆不再劝说,“殿下,我们还去鸣水湖吗?”

    “……去。”在鸣水县想知道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留在这里也无用。薛瑜翻身上马,将薛玥抱起,薛玥恹恹地靠在她怀里,不再有左顾右盼看风景的心情。

    太阳渐渐西斜,来时路上那片波光走近了才看得清大片飞鸟芦苇,一行人来时还有过笑声与闲聊,往回走时却只剩下了沉默。

    鸣水县城里抄手抱臂的远观者眯眼看着一行人离开,吐出口中草根,从角落里出来,往别处行去。灰扑扑的角落里有一位高挑女郎扶了扶帷帽,轻笑一声,“心还是这么软,要栽跟头的。”

    三皇子见到了流民的消息很快被送进了钟家的庄子中,钟二背着手转了两圈,“大兄,我早说要一气买下,你偏不让。这下好了,那个多管闲事的狗东西来了,再慢慢来我怕他又闹一出釜底抽薪!”

    钟大点了点几面,缓声道,“都让与他又如何,少了再买就是。阿弟,你的心乱了。”

    钟二坐下来猛地灌了两杯凉茶,“小妹在宫里被那两母子压着,阿琅也暂时没理由入朝,再放任他下去,我怕……”

    “休要胡言。”钟大阻住他的话头,“三代帝王都出身军中,这一代也不会有意外。薛瑜自小病弱,就算换了个医令照料,多年亏空的身子也一时半会补不起来。我打听到的消息,薛泰亲手教着他也没见他在武学上开几分窍,对上阿琅必输无疑。只要阿琅拿下这次秋狩的比武魁首,再谈进军中的事便顺理成章。虽绕了路,但未尝不是好事,正好磨磨阿琅的性子。”

    钟二叹了口气,“只是我这心里,总有些发慌。”

    “你是被吓到了。”

    钟二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可惜阿姐随阿璟去了……”他顿住,脸上露出说不出的古怪表情,“也不对,阿姐在,也就没有我们今日了。这么多年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请来的游侠也不少,偏偏家中部曲和薛泰手下一比,一天一地。也不知他给那群丘八吃了什么迷魂汤,简家那个离经叛道的小子进去,就再也不要家里人了,要问问他如何训练的,张口闭口就是保家卫国。嘿,家都没了,卫个屁的国。”

    钟大扫他一眼,钟二轻拍一下自己嘴巴,“到处跑惯了,污了大兄耳朵,是我的不是。”

    “苏家绕了一圈没找到人,前几个月想说动孤独园那个陈安,不是也没成事?”钟大笑笑。

    钟二应和道,“据说还是个一直在城里的钟家子弟给他出的主意。苏老头年纪大了,人糊涂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骗子都认不出。那人手脚干净,到底没出乱子,也懒得去查他,要是敢骗到我们头上,哼。”

    兄弟二人又说起别的事来,屋内镶金嵌玉的风扇徐徐转动,跪在旁边的美貌少女目光呆滞,对他们的谈话毫无反应,仔细看才能发现眼睛发灰,像是看不见的。半晌,钟大起身出去,钟二过来按住少女的手,少女骤然一惊,抬起头,露出脖颈上一处丑陋的伤疤,目光毫无焦距。

    “别摇了,吹得人冷得慌。”钟二捏了捏她滑腻的手指,心神微荡。

    少女点点头,收手乖巧地跪在风扇后面,像个沉默的摆设——

    一行人到鸣水湖边时正是晚霞漫天,橙红泛紫色的天幕成为了色彩浓烈的油画画布,鸣鸟起落,相互呼应,悠扬动听,倒是不负鸣水之名。只是此刻没人有心情观赏,薛瑜与流珠的马绕着岸边慢慢走着,侍卫们缀在后面。

    半晌,流珠忽地说起过去,“殿下还记得婢子曾说过的吗?如果是殿下的话,大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您自幼天潢贵胄,金尊玉贵,可您会想着别人,想着许多您本没必要在意的人,做许多您本没必要做的事。所以我一直觉得,有些事只有您能做到,也只有您会去做。”

    “就算我没管那些流民?”

    流珠笑了,“您分明是要管的呀?”

    薛瑜一顿。身后马蹄声阵阵,两人回头望去,陈关和魏卫河踏着夕阳回来,带来了关于江乐山的所有消息。

    据闻江乐山自四年前调任县令,就始终在兢兢业业做事,闲暇时会喝点小酒,也会拜访各处世家庄园,但大抵还在正常交际范围内。他是东北边陲小郡出身,赴任时还带了寡母,寡母前些年改嫁了城中屠户,除了对儿子常常拿俸禄去做别的事导致娶不上妻有些异议外,也算生活安稳。

    这几年流民零散向西而来,只有这次的规模最大,但也在江乐山的努力下尽可能降低了影响,他们听到的大多都是“除了穷了点,是个好人”的说法。

    他们的调查印证了江乐山的确言行一致,薛瑜放下心来,牵住马缰,带着马往来路走去,“这几日我们都会过来瞧瞧,你们回去早些歇着。”

    陈关笑嘻嘻晃着手,他那张娃娃脸上仿佛从来不知什么是沉重和疲倦,“跟着殿下比在营中轻松多了,跑三天三夜都成。”

    流珠看他一眼,“殿下可不能熬三天三夜。”

    薛瑜语气缓和下来,一直压着的沉重气氛也就散开了。薛玥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仰头看向她,问道,“阿兄,我能帮忙吗?”她脸上的渴望太过明显,几乎是迫切地想做些什么。

    薛瑜忽然明白了之前她的沉默。或许她一直在想,她能为流民做些什么。她知道这些人需要食物,知道他们需要钱,但她自己没有,就不会向薛瑜提出要她多拿出些钱来帮助他们的要求。薛瑜心软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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