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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对照组一心只想搞事业[六零]》 20-30(第26/30页)
句话让崔秀菊的神情几番变化。
想起和自己没缘分的两个孩子,和未来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光景,崔秀菊紧扣着自己的手心,直到这手心的疼比身上的疼还要明显以后,她的眼神也彻底归为坚定。
“梅花姐,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崔秀菊说着,强忍着疼想要从炕上起来,“我知道有一条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小道,能直通公社!”
李梅花听见这话,连忙扶着她下来,又将碗里还剩下点的红糖渣喂给她喝了下去,见她又多了点力气以后,李梅花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
公社,办公室。
向来工作效率极高的田庆丰在苏曼才和秦招娣结束谈话后不久,便安排人收拾出了一间办公室,并直接将苏曼的东西都给放到了新的办公室里去,方便她之后办公。
在同苏曼一起看了看她的新办公室后,田庆丰坐在椅子上,看着明显情绪不佳的苏曼,问道:“小苏你这是和麦河沟的妇女主任聊完了?情况如何,对方态度还像昨天一样那么恶劣吗?你之后是不是还得再联系一下其他大队的妇女主任也过来汇报工作,这工作不能只盯着一处不放,还是得遍地开花。”
“不是很理想,我已经让那位秦主任先回去了。”苏曼没有隐瞒,直接说道,“麦河沟简直无药可救了,所以一会儿还要麻烦书记您给我刚写好的罢免文件上盖章。反正我是不敢再让这样的人,来担任妇女主任了,她救不了任何人,也解决不了任何事,反而会成为男同志的帮凶。”
“这么严重?”田庆丰没想到苏曼才只见了对方一面,聊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决定要给对方撸下来。
“已经不仅仅是严重,而是情况恶劣了。要是让这个秦招娣继续当这个妇女主任,估计用不了多久,麦河沟就该出人命了。”
苏曼边说着,边低头在本子上写着。
她将自己刚改好的内容递给田庆丰,示意他看的同时,语气坚决地说道:“罢免秦招娣妇女主任的身份以后,麦河沟大队妇女主任这一职务会空缺出来,所以我打算暂时填补这个空缺,亲自去麦河沟解决他们的现有问题,并从中选拔出适合这份工作的人。”
“你要去麦河沟当妇女主任?!”田庆丰听到这话,忍不住抬高了音调,“那公社的工作咋办,还有其他生产大队的妇女工作呢?”
“只是暂时。”苏曼说这话时,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样平静,“公社这边的工作不是有书记您呢嘛。再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都想将六个生产大队妇女主任的工作都轮流担任一圈。”
苏曼这番话说出来,恐怕会让所有人都觉得震惊意外,也觉得她……有点傻。
毕竟,哪有在公社里的干事会主动要求想去基层工作,还是为去解决这样棘手问题的呢?
田庆丰试图让苏曼改变想法:“小苏,我觉得你还是要深思熟虑一下。你想想,以你的情况,去了麦河沟那不就等于是羊入虎口——”
在听到这句话后,苏曼立刻收敛了笑容,语气十分严肃地问道:“田书记,您说这话,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在歧视我的性别?”
“不,小苏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去麦河沟大队亲自解决这些事情,而是可以……”
田庆丰试图解释,却越描越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
看着他这样的态度,苏曼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田庆丰。
实际上,苏曼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话是好意。
可苏曼并不喜欢这样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号而干涉自己的决定的人。
她不想外界的人,不管是亲人朋友,还是领导同事,会因为自己的形象、性别、年龄而对她的能力产生质疑,更不希望他们因此而看低自己,认为像自己这样的人就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当一个“吉祥物”。
当然,这样的声音,像是田庆丰口中的“羊入虎口”这一说法,都不会让苏曼放弃自己正在朝好的方向进行中的事业规划,和她未来必然会坚持“抛头露面”“亲力亲为”的工作态度与方式。
可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又能否说服、撼动自己的决定,苏曼也都不喜欢这样的说法。
像是此刻,她的表达就是一种态度。
一种希望,也要求大众正视自己能力,而不是性别的态度。
正在两个人为这个问题僵持不下的时候,办公室外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今天值班负责和门卫一起看守公社大门的同志大军。
苏曼和田庆丰看着大军气喘吁吁的样子,还没来得及问他外边是出了什么事呢,就听见大军对他们喊道:“田书记,苏干事,刚刚门外有两位女同志说要找妇联干事救命,听她们一说这个,我就打算领她们进来找你,可还没走两步呢,这两位女同志就、就晕倒在公社门口了!”
“那现在这两位同志呢?”
“我过来前跟张叔已经给她们扶进传达室了,只是两位同志在昏迷前还说要找苏干事,所以……”
苏曼一听这话,起身朝着传达室走去。
说道:“我现在就过去——”
第30章 (捉虫)
崔秀菊从公社卫生所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有些迷糊。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李梅花,像是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梅花姐,咱们这是,在哪儿啊”的话后,却迟迟没能得到回应。
这让多年来一直身处随时可能被打的惊恐环境里的崔秀菊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儿,整个人如同小兽一般蜷缩成了一团,双手抱头的姿势好像已经被崔福发现自己逃跑并把她抓了回来,马上就要冲进来将她揍得半死一样。
只是在蜷缩起来后,崔秀菊却意识到了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满是昏暗的家。
因为她所躺着的这张床是真的真舒服。可就是这个她从未体会过的舒服劲儿,让她彻底从惊弓之鸟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她试探着将埋在臂弯的头抬了起来,向四周看去。
——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环境。
崔秀菊从挡住自己往外看视线的帘子,看到自己刚紧靠着的洁白的墙壁,再到身下所躺着的柔软的床……
这一切让她感觉陌生又美好,心里莫名涌现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安宁。
她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着:“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是不是就是人死了以后就能去的地方……可是,我明明和梅花姐都已经到公社门口了啊……”
正在她想下床看看帘子那边都有啥的时候,崔秀菊就觉得手背一疼,下意识看过去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扎在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和挂在旁边高架子上的输液瓶。
这下崔秀菊是彻底迷糊。
她这是没有,死?
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
从18岁被父母“卖”给崔福以后,崔秀菊的活动范围就被崔福限制在了不算多大的麦河沟大队。整整五年的时间,她除了被嫁过来时曾走过一趟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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