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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轻响[校园]》 60-70(第12/18页)
眼,抿唇说了声“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把李延时逗笑了。
他以为是自己听岔,摘了蓝牙耳机,低头,把耳朵凑向闻声:“你说什么?”
闻声先是瞅着被男生把玩在两指之间的白色耳机,再是抬眸,把目光移向因俯身的动作,而递到自己眼前的耳廓。
李延时比她高很多,尽管已经配合她的高度弯了身子,耳朵在的位置却仍比她的唇高了半寸。
闻声盯着那薄薄的耳垂,忽然间发现,刚刚在帐篷里的那种奇怪感觉又出现了。
她不可抑制的,有点想,凑上前,碰一碰。
等了太久没有回音,李延时侧眼看她,声音温和:“你想说什么?”
“对不起。”闻声往后退了半步,控制住自己想要亲近的想法,“刚刚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允许就亲你。”
“下巴。”闻声补充。
李延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一愣,两秒后直起身子,把耳机重新挂到耳朵上:“那你下次打个报告。”
“什么?”闻声下意识反问。
“什么什么,”李延时笑,屈指磕了下闻声的太阳穴,“让你下次打报告。”
也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被闻声传染了,总之送完闻声回去,躺下睡了两个小时,被起床号吹醒,睁开眼吞咽了一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也生病了。
李延时坐起来,按着嗓子试着发了一下音,果然沙得不成样子。
从喉咙往下,整个下半部分的气管全是疼的。
那面的闻声从昨晚回来开始,几乎是连着睡了十二个小时,今早起来烧退下去,又喝了两瓶感冒药,整个人神清气爽。
从驻扎的地方排着队下山,在隔壁军校的食堂吃了东西,各自回寝室收拾了行李再到校车处集合,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老师们体谅学生们都累了,没说几句就组织上车,准备往学校回。
闻声因为去回寝室找忘拿的东西来得晚了点,等上了车,发现唯一空着的位置只有倒数第二排李延时旁边的那个。
王建国坐在最前面那排,就在驾驶位后,扫到闻声时催了句:“闻声,快上来了,要出发了。”
闻声“嗯”了两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因为每班学生的数量和大巴车的座位数并不相等,所以虽然是按班级分的车,但也有混坐的情况,比如三班的人一部分坐在二号车,一部分则坐在三号车。
大概是文童和周佳恒几个过来得也有些晚,没能占到一起的座位。
文越和颜可在另一辆车上,文童、周佳恒和王启胜虽然在这辆车,却没有能坐在一起。
周佳恒和文童坐在李延时的斜后方,王启胜则在李延时前面两排的地方。
闻声瞟了眼倒数第二排戴着耳机,脸上叩了帽子,貌似在补觉的那人,勾着包带把背包往上背了背,垂了眼,往车尾走去。
“李延时?”闻声伸手搭上李延时的肩膀,晃了一下。
男生从嗓子里挤出一声沙哑的“嗯”,过了两秒才摘掉帽子,抬眸看了她一下。
这病态实在太明显,闻声想看不出来也难。
她扶着李延时的座椅靠背,弯下腰,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轻声:“你生病了?”
“嗯,”李延时翻了下身,闭上眼,屈了腿给她让位置,“昨天照顾你太劳累。”
闻声从他让出的位置挤进去,坐进挨着窗的座椅里。
她翻了包里的药和水想给李延时,结果转头看到阖眼补觉的人,想了想又把药塞回了包里。
李延时这觉睡了一个多小时,才幽幽转醒。
闻声昨天睡得多,这会儿精神好了不少,睡不着,掏了本作文精选,看了有半个小时。
下午两点多,太阳正好,大巴正开在通往绕城高速的林荫道上。
路两侧每隔五六米就有一棵杨柳,两排整齐而茂密的杨柳后是大片大片农田,绿油油的一片,距离太远,看不清种的是什么。
阳光透过玻璃跳进来,灼烫而明亮。
闻声手上的书突然被右侧的人伸手敲了下。
“眼睛不要了?”李延时沙着声音,一句说完翻身咳了两嗓子。
闻声放了书,从脚边的包里掏了药:“你要不要吃药?”
身边的人貌似是嗓子疼得厉害,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摊了手杵在闻声眼前,示意她把药给自己。
闻声从锡纸板里扣了两颗消炎的胶囊,水递过去之前想到李延时昨天照顾自己手收回来,帮着把盖子拧开了,才把瓶子再次交过去。
李延时看着她这一套动作,改了摊着的姿势,往上坐了点。
闻声腿上摊着本作文书,脚下的书包敞着,前方座椅靠背后的袋子里还塞了个拉开了一半的透明文具袋。
李延时的目光在那敞开的文具袋上落了落,躬身伸手,在一簇笔里挑了两支铅笔,一支2B灰色,一支红色。
相比于水笔和自动铅笔,闻声更喜欢用这种需要手动削的木质铅笔。
大概是颜色浅,画在书本上看起来更干净。
李延时盯着她手里的作文书看了两眼,往后翻了一页,又看了两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两人就这么演了十几秒的默剧,正当闻声准备开口问时,李延时给了答案。
他用手里那支灰色的,在这页的作文上依次圈了三个字,组成一句话——“你好了?”
李延时圈完,窝回去指了下自己的嗓子。
闻声看着李延时这动作,眨了两下眼睛,难得这么福至心灵地明白他的意思——嗓子疼,不想说话。
她抬手,指了下一分钟前塞在男生手里的药盒:“这个是治感冒的,这个是治嗓子的。”
李延时点头,拿着灰色铅笔的右手伸出去,撩了闻声手里的书页,打算接着在上面圈字。
面对一个病人,还是因为照顾了自己而病倒的病人,闻声也不好意思催,就这么抱着书任由李延时翻来翻去找字。
估摸着找了有半分钟,李延时在其中一页停下,笔尖刚接触到纸张,想了下,收回去,又换了红色的那根——
“没毒吧?”他圈道。
“”
闻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答了个“没毒”,又问李延时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要用红笔圈。
李延时这回没圈字,转了转笔,直接在页脚写了一行字——“因为这个问题比较重要”。
会不会被毒死比较重要。
闻声:
睡了一觉,身体恢复不少,李延时这会儿已经不大困了,就是嗓子还疼得厉害,像被火撩了一样。
闻声不知道李延时是想干什么,不睡觉不学习,关键是也不让自己学习,就一面转笔一面在自己的作文书上圈字问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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